沈问秋:“你有事吗?”
陆庸摇头:“没什么事,但我觉得你最近的状态很好,一个人出门也没事。”
听这话说的,换成是别人作陆庸的恋人,绝对会误解陆庸的意思。但看陆庸的表情,就像是个咬牙狠心答应孩子从今天开始放学自行回家的爸爸,惆怅担心地说:“我总不能一辈子像是把你锁在我身边吧?事事都跟在你身边吧?你得有自己的自由和隐私。”
沈问秋心头暖融融的,他其实也舍不得陆庸,可是不能辜负陆庸的一片好意。
而且,他也不能永远做个陆庸无法安心放手的累赘吧?
他是想当配得上陆庸的伴侣,而不是无用的米虫。
所以,沈问秋“嗯”了一声。
陆庸脸色不好看。
沈问秋笑了,问:“你什么表情?”
陆庸没自信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马上答应,要我哄两句才答应,要说舍不得我。”
“哦,那我收回。”沈问秋好笑地说,“我先不答应,你哄我两句。”
陆庸顿时老脸一红。
最后沈问秋还是一个人去了,陆庸鸡毛地给他整理了一堆东西,生怕他忘掉什么,千叮咛万嘱咐。沈问秋快服了他了:“又不是小学生去春游,你别给我塞东西了。”
陆庸只得悻悻作罢,那么大只的一个汉子,却像要留下看家的狗狗一样,眼巴巴望着他,忧郁地说:“小咩,我会想你的。”
沈问秋觉得又可爱又无语:“说得好像我要去很久一样,我不是只去一下午加吃个晚饭吗?吃完饭我就回来了啊。”
陆庸说:“我们有半年没有分开好几个小时了。”
当时沈问秋觉得小题大做,可真的陆庸不在身边,才一个多小时,他就觉得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总觉得自己一伸手,陆庸就该在他身边。
陆庸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