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密当即抬手打出了一招劈空掌,隔空扇了阎通一耳光,当场就把阎通打的口吐鲜血,牙齿横飞,人也直接昏死过去。
这就极有可能发生一些他绝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吱呀。
在场的人们也都惊呼起来,甚至有不少人被吓得逃跑。
若意志不够坚韧,在“活”过来之后,极有可能直接精神崩溃。
四周围观的人也有点懵,不知道杜恒想要做什么。
至于更高深的层面就看不到了。
“唉,时代真是变了。”唐德看着众人一哄而散的背影,还有正在远去的刘密等人,不由地叹息道,“这要是在十多年前,小小的一个县尉,哪敢在金霞山下如此对待纯阳观的真传。”
话音刚落,阎通的“尸体”骤然抽搐了起来,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他竟猛地弹坐了起来。
“我何时杀人了?”杜恒一脸诧异地看向刘密。
这是死气。
这年轻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却已经是掌管一县的父母官。
“啊!”阎通惊呼了一声,原本空洞的眼神恢复了正常,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围。
徐方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便不再理会,就好像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如此浓郁的死气,绝对活不过今天。
虽然杜恒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江湖险恶,先下手为强总归是没错的。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杜恒一直在注视着刘密的神态,然后又微笑着对阎通道:“阎兄,感觉如何?”
“纯阳观的弟子也会睁眼说瞎话?”刘密冷笑道,“你问问在场的人,哪个没看到是你杀了阎通?”
随后,刘密狠狠地瞪了杜恒一眼,然后就带人转身离开了。
刘密忽然又拦在了阎通面前,对杜恒厉声道:“虚静!你杀人不成还要辱人吗?”
夜,月黑风高。
这不明摆着杀了人吗?
怎么还说没有?
在场围观的人们也都一哄而散。
“你给我住口!”
随后便弓着腰,一脸卑微地进了房间,跪在了一个正在伏案写作的年轻人面前,“县尊恕罪,下官也没想到那阎通竟这么废物啊!”
太傅就是田行。
“大中午的诈尸啦!我的天啊!”
刚才虚静看似用石子打穿了阎通的心脏,令其死亡,实际上却是用劲力暂时封闭了阎通的感知与生机。
先前他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说要阎通的命,就是因为他看到了阎通头顶上浓郁至极的红光。
阎通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黑气同样浓郁,必死无疑。
唐德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急忙招呼道:“诸位莫慌,这不是诈尸,这妙到巅峰的劲力操控手段,阎通其实根本没死!”
“那里人,人太多了。”刘密继续俯首在地,卑微地解释道,“县尊,我已经派人暗中解决掉了阎通,请恕罪!”
就在这时,杜恒忽然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阎通,轻笑道:“谁说他死了?”
这阎通的事情牵扯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啊,还是早点躲开,免得惹火烧身。
刘密已经在县令徐方的门外跪了五个时辰,他低着头,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难掩心中恐惧,再也没有了白天在外面嚣张跋扈的姿态。
“县尊的字还是这样雄浑有力,只是……”卿卿先是称赞了一句,然后又道,“中间有些不太连贯,气势有些断了。”
不过,这种情况的“死”虽然是假,但感觉却是真的。
作为一个武功已经达到了炼髓境的县尉,他已经看出来阎通是什么情况了。
不过,这门奇术的修炼难度极高,以他现在的境界只是勉强入门而已。
可以看到人的死气,以及对自己是否有敌意。
随后,他直接推门走了出去,淡淡道,“卿卿,把这里打扫干净后再来侍寝。”
“是,县尊。”卿卿款款行礼,神色如常,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徐方的做法。
衙署院落内。
徐方俯首而立,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幕,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种异样的愉悦情绪,笑道:“虚静么?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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