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克兰，你能告诉我们些什么？”

“他是个好老师，很专注，还是个好父亲。他很关心他的儿子乔纳森。但他也很安静，阴郁，应该和他的妻子有关。她六七年前因为车祸死掉了。”

“克兰有谈过关于恐惧或者恐惧症的事情吗？”

“怎么了？有人针对恐惧症患者吗？”

校务这句话一出口，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林玄回答道，“是的。这让你想起什么了吗？”

“那些被害人，他们有没有丢失肾上腺素？”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校务从她身后的书橱里拿出一分文件，“这是一篇杰拉尔德几个月前写的学术论文，他拜托我帮他校对。杰拉尔德有个理论，说恐惧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瑕疵。战争、偷窃、谋杀等等都是因为恐惧才发生的。他十分沉迷其中。”

“所以克兰杀人并且取走肾上腺是为了试验他的学术理论。”

“不。”教务摇了摇头，“杰拉尔德并不想证明他的理论是正确的，他只是想治愈他自己的恐惧。他的方法是给自己进行预防注射。”

“就像接种疫苗一样？”

“是的。但是如果要这么做，他就需要引发恐惧的浓缩激素。”

“克兰掠夺人们的恐惧。他用恐吓来强化人的恐惧，然后为了提取激素杀了人？他还需要多少肾上腺素？”林玄不禁感慨，在哥谭犯罪的名目简直是百花齐放。

校务回答道，“这要取决于他的恐惧有多严重了。他害怕什么呢？”

布洛克想起互助会的时候，他说道，“在斯科蒂的恐惧互助组里，克兰说他害怕失败。”

林玄翻阅着克兰的学术论文，跳过那些术语和严谨的科学知识，他找到了一点东西，“克兰开发了两例接种规程，他自己还有一个对象b，恐怕这个b就是他的儿子乔纳森。”

从校务这里并不能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林玄三人开车回到警局。

“克兰的恐惧不应该只是因为害怕失败这种抽象的东西。”相顾无言的情况下，道格拉斯开口了。

虽然知道克兰的杀人动机，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抓住这个恐惧杀手。可惜这一趟拜访并没能起到这方面的帮助。

林玄点了点头，“他对恐惧着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

坐在副驾驶上的布洛克下意识地说道，“他的妻子出车祸死了。”

“嗯，跟着这条线查一查，我觉得可能有些惊人的东西被埋掉了。”

林玄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猜想在他脑海里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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