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挂断了电话，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将他笼罩起来。

他想起了奥斯瓦尔德和他说过的话。

战争就要来了。

战争就要来了吗？

戈登望着窗外。

静谧的夜色中，一辆面包车驶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阿卡姆疯人院早就废弃，只有大门敞开着，里面悄无声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向大门外散溢。

开车的司机陡然停住了车，停在阿卡姆疯人院大道上，他打开后车门，吃力地将一个汽油桶从后面搬了下来，他滚着汽油桶，找了道路中央的一个位置，将汽油桶竖了起来。

嗵嗵嗵！

有沉闷的响声从汽油桶里传来。

这桶子里还有活物。

黑人将汽油桶的桶盖挪开，里面一个灰白色头发的中年抬起头，他的双手被一副链子手铐铐着，左肩白色衬衫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红色。

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求求你，不要......”灰白头发中年哀求道。

黑人不理会他的求饶，返回车里拿出一小桶油，将瓶盖拧开，将汽油一点点浇在灰白头发中年的身上。

一股浓重的汽油味顿时弥漫开来。

“知道吗？”黑人总算开口说话了，他的嗓音低沉，“如果我说了算，我就会给你一个痛快，不必搞出这么多幺蛾子，但是现在不是我说了算。我的客户明确要求要用你的死传个信，你知道俗话怎么说，客户永远是正确的。”

他向后退了几步，背挨着面包车后门，从兜里掏出火柴盒，轻轻点燃一根火柴，火光亮了起来，照亮了他没有表情的脸庞。

静静燃烧的火柴在力的作用下向着汽油桶飞去，在夜幕下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不，告诉法尔科内，投票是可以改变的，我会支持市长，我会......”

轰！

一团火光从汽油桶里窜了出来，猛烈的火舌四处乱窜，汽油桶里传出痛苦的哀嚎。

黑人静静地站在那儿，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光。

直到，再没有声音从汽油桶里传来。

他看了看左手上的表，一分零九秒，摇了摇头，将一个纸质的工作证往地上一扔，走上了面包车。

随着面包车的远去，阿卡姆疯人院再次恢复了特别的安静。

过了很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光头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工作证，轻声的念道，“哥谭市议员，泽勒汉克斯。”

光头看了一眼汽油桶里的火焰，很快丧失了兴趣，将工作证再次扔到了地面上。

被轻轻的风儿吹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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