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的大门洞开，随着阳光一道进来的是几个托举着散弹枪的男子。

砰！砰！

手中握着杀猪刀的屠夫被子弹贯穿胸膛。

布奇吉尔兹还有其余几名手下还想掏枪反抗，几颗子弹呼啸着从他耳边划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吉尔兹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这时，一个神色威严，虽然有些苍老却带着上位者气势的老者走了出来，他的步履矫健，略显老态的脸庞下有着年轻人比不过的行动力。

吉尔兹恭敬地问候，“法尔科内阁下。”

“抱歉，小伙子，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法尔科内看着吉尔兹的脸，声音沉稳有力。

“我叫布奇吉尔兹，先生。”

法尔科内对着吉尔兹说道，“吉尔兹，转告给穆尼女士，她太冲动了，如果她想杀警探，她得先得到允许。”

法尔科内话语中伴随着的强有力的态度让布奇低下头。

他来到倒吊着的布洛克身前，微微弯下腰，“嗨，哈维，规矩还是有的。”随后站起身，对着身后一群持枪的手下说道，“把他们放下来。”

被放下的戈登在法尔科内的示意下，跟在法尔科内身后，两人在废旧的仓库里慢慢行走。

“我跟你的父亲很熟，这座城市最好的一任地检官，我和他彼此了解，互相尊重，甚至有友情。”法尔科内走在前面，自顾自说道。

“友情？”戈登对此表示怀疑，卡麦法尔科内是哥谭地下势力的首脑，身为地检官的父亲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有所谓的友情。

“相信我，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得以保住一命。”法尔科内停下脚步，用他深邃的眸子注视着戈登。“血统无法掩藏，我知道你离开这儿之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会的，我出去之后会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我知道警局被你捏在手里，或许连市长也是。我认为韦恩夫妇是你杀的，但如果真是你杀的，你就不会冒险放我一条生路了。”

戈登犹豫了一下，“菲什穆尼为什么会有玛莎韦恩的项链？那是一条复制品？”

法尔科内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得在葬礼前抓到一个凶手，马里奥佩波被牺牲掉了，本来他也命不久矣，但是哥谭市的人民看到了正义被伸张，这样他们又会感到安全。”

虚假的正义，戈登心里这样说着。

你就这么在乎这一点吗？”

法尔科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当然，我是一个商人，没有法律，像我这样的人也无法生存，哥谭会陷入一片混乱，我爱这座城市，我眼看着它堕落腐朽，但我决不会束手旁观地看着它崩溃。”

戈登脸上挂满讥讽的笑意，“你把犯罪说的好高尚啊。”

“你很顽固，吉姆，和你父亲一样，别自以为是。哥谭现在正在刀口浪尖上，就算你真的做得到，将市政府和警局都扳倒了，到时候会如何呢？情况会有所好转吗？”

戈登陷入沉默，他知道如果真的将市镇府和警局扳倒，哥谭会陷入更深的混乱。

现在的市政府和警局是哥谭华丽的外衣，纵然里面已经千疮百孔，总算没有衣不蔽体。

这席爬满虱子的长袍，哥谭注定还要穿很长时间。

法尔科内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地用法语说道，“祝你好运。”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