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想问，上次雷克是不是去找你了？”

若烟略迟疑，还是点头，“是。而且，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她顿了顿，补充一句，“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艾瑞克的神色顿时有些古怪，先是皱了皱眉，蓝眸疑惑地扫了她一眼，看得若烟莫名其妙。

她没说错啊。他这样帮她，不是好人难道是坏人。

不过第一夜的时候，她却是恨极了他倒是。

让她目瞪口呆的是，艾瑞克先是呵呵笑，然后，他趴在桌子上，几乎称得上是爽朗大笑，最后，他竟是捶着桌子笑，发出怦怦的撞击声。

好像突然被笑神上身似的，若烟看得目瞪口呆，他没事吧？

末了，艾瑞克甚至夸张地擦拭了下眼角，薄唇还有隐藏不住的笑，他说道，“嗯，没错，他是好人。”

“你叫我进来，就为了这个？”若烟问，看他点头，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幸好不是要解雇她。

“当然不是。”他站起身，若烟要起来，却被他压着，动弹不得，他海洋般的蓝眸幽幽地盯着她看，甚至还伸出手轻抚她细嫩的脸蛋，“真美。”

若烟绷紧了身子，急促道，“休顿先生，没什么事我要出去了。”

“不，有事。”他松开手，走回自己的位置，拿出一叠资料，“在这里的每一个客人，你都必须了解，知道他们的爱好喜恶。我们虽然是高级私人会所，但开门做生意就是要盈利，我想说的是，你们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所以――”

“我不出卖身体。”若烟赶紧声明。

他却是浓眉高挑，冷冷道，“这里是会所，不是乱七八糟的娱乐场所。私下你们要怎么做，我是管不着，但有一点，不能损害会所的利益。更何况，这种事对你而言，也是熟门轻路不是吗？”

他的口吻说道最后，已是轻挑浪荡，难掩轻视了，若烟震惊地看他仿佛变了人似的。

他在侮辱她！

“你调查我？”她低吼，愤怒起身。所谓身正不怕影斜，他调查，行。但他为什么要扭曲事实？

她的拳，握得紧紧，浑身气得发抖。

“这是必经程序！”艾瑞克冷漠说道，高大的身子靠着椅背，薄唇勾出无情的弧度，“我今天跟你说出来，就是要让你知道，想呆下去，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来，如果你想靠这里搭桥赚外快，被我发现的话，我会让你在n市混不下去。”

愤怒到极致，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哆嗦着苍白的唇，奔波了一天苍白的脸蛋，更是血色全无，衬得她睁大的眸子，益加黑白分明，那里面，清澈如水，一目了然。

艾瑞克只冷冷盯着她，用看妓子的眼光，用眼睛践踏她。

她睁大的眼，泪光在闪烁，终是，承受不住积聚的重量，两串晶莹的眼泪，滚了下来，若烟似乎这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骂了句，“无耻，混蛋！”

她推开椅子，抓起自己的包就要离开。

“雷克还真是有眼无珠，竟碰到你这种肮脏的女人。”他的薄唇，化成刀刃，往她的伤痕累累的身体一刀刀凌迟。

若烟握住门把的手，颤抖地几乎拧不开。

下一刻，她奋力将包包朝他扔过去，“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哪里脏了……混蛋，你凭什么这样污蔑人？是他强迫我，你们都是混蛋，你们，你们都……”

那一串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若烟跌倒在地上，瑟瑟的唇，再也说不了多一个字，只能双膝曲起，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将脑袋埋入其中，无声地哭。

艾瑞克却是愣在那里，竟被她的包包砸中脸，他摊开的大掌，躺着她的包，宝石蓝的眸子，除了惊讶，更多的，却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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