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六道
李泰山走后，我也离开了娘儿村。
只是和他不同，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脑中仅有的便是那几个问题。
索性，我也不再去想了。
我开始漫无目的的走。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我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似乎娘儿村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偏僻到周围并没有其它村子和人生活一样。
我开始放弃了想要找人去问我脑子里的那些问题，而是如同一个行者一般，随意的走走停停。
“又真的需要选择吗？”
似乎不同的人，都有着不同的情绪。
“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我感觉自己像白痴。
我走了过去。
它依然是那般无视我的存在，一边翻找着路边的杂草，一边往前走着。
“众生之路……”
看着那滴雨水消失的地方，我最终确定了。
我感觉到有人凑到了我的身边。
仍旧看着眼前的李泰山。
我感觉这就是我想来的地方。
“我的答案，就在山上。”
“我就说，我们会再遇到吧？”
一直到我遇到了一条狗。
那滴雨水自然也不能回答我。
有人似乎在问着和我想问的同样的问。
好一会儿我才跟了上去，在这一刻，我突然生出了一个冲动，那就是我想去问问它，问它那几个问题。
这其实。
“大恶者，如地狱之道！”
“你的意思是？”泰山府君皱眉看着我。
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你还是放不下。”
我睁开了眼睛。
我想了一下又问：“那你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死了，然后呢，你还可以转世投胎，那你还想做人吗？”
“既然输了，那么这一次，你又何必坚持？”
“但这局，你已经输了。”
但很快他又反应了过来，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疯子。
叹了口气，我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正如那条野狗。
我没有回答。
“我想做一只鸟，或者做一棵草都可以。”
这好像还不够。
我继续往前走。
我愣了一下。
我想了一下说：“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男孩摇了摇头。
“你活得开心吗？”
转轮盘，为轮回之根本，但如果轮回只限于人，本身便不完整。
只是，在这时候，我的心里却又多了几分茫然。
我感觉我在它身上已经得到了它的答案。
“发烧怎么会死呢？”我笑着说，在同时下意识的伸手点了女孩的额头一下。
“如今既然轮回可以重建，那么转轮盘便也应该有所改变。”
天下起了雨，我就近找了一间屋子避雨，让我惊讶的是，屋中有着两个小乞丐，都是十多岁的样子，一男一女。
正如那对兄妹。
“众生皆可长生。”
“那……那怎么办？”男孩有些急，眼泪更是一下子就留下来了。
就好像，我摸到了什么东西。
很快我走到了一座城市。
就差一点。
这似乎才是真正的众生百态。
好像是个枯村。
我并没有睡，所以周围的动静我都能够感觉到。
便是轮回。
两侧多了三张椅子。
我问：“下辈子，你还想成为雨水吗？”
“而我们要做的，便是给他们选择。”
我跟了上去。
它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往前走了。
答案都是不同的。
男孩依然没有多想。
我想问他们为什么活着，活得开不开心，只是想问，他们觉得做人的感觉如何，就如同我现在在问这雨水一般。
李泰山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会。”
我看着眼前的李泰山，又看向两侧。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让我不理解的是，它看起来却似乎并不兴奋，并没有那种因为找到了食物而该有的喜悦，它的眼神始终平静，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人很波动。
“如果真要有下辈子，那我还要跟哥哥在一起！”
“大哥哥，你能不能救救我妹妹。”
我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没了轮回，无需选择，又有何不可？”
“要什么有什么。”
因为无论是人也好。
一身红衣的九天玄女朝着我微微一笑道：“两位，此番众生之路，如何？”
我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礼貌性的笑容，然后便坐在了另一边。
它的目光如死水。
他们蜷缩在一起，见到我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害怕。
“众生百态。”
就那么自然而然。
棋盘下了一半。
在不知走了多久后，我看到了一座巍峨高山。
正如如今还在落下的雨水。
“众生皆可成仙。”
“我们就是乞丐，无依无靠的，平时就靠吃点野菜，偶尔能够抓点小动物，或者有好心人给我们一些吃的。”
我紧紧跟着。
他似乎还觉得我是仙人。
“让你妹妹好好休息吧，没事了。”我说完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看着外面不断落下的雨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男孩警惕的看着我，我朝他微微一笑后然后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
我在喧闹之中，听到了嬉笑的声音。
“给予众生选择并没有错。”
“你就摸了一下我妹妹的额头，我妹妹发烧就好了，你肯定是仙人！”男孩一脸肯定的说。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了一个村子。
男孩毫不犹豫说：“那样我就可以保护我妹妹了，我就可以给她很多很多吃的，给她一个家。”
只是……
也听到了，有人在低声细语，要是能再多活几年，就能多想几年福。
而它在吃完后却是再一次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就那么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本来想追过去，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确切的说……
“六道轮回。”
李泰山挠了挠头。
我将骨头捡了起来，一时间有些茫然。
没有人能回答我。
“六道轮回是大势所趋。”
“和我名字一样。”
它似乎和我一样，也是独自一个。
“因为我想妹妹好好活下去。”
而在我这么做后，女孩的脸色也顿时好转了过来。
“便是选择。”
“其余便为，人道、修罗道、畜牲道、恶鬼道！”
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看了过去，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着异样的红。
我问：“你为什么活着？”
也听到了，有人在祈求着能够让自己早点死去。
正当我想要朝山上走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道声音。
“不想了！”男孩没有任何犹豫。
我沉默了下来。
我微微叹了口气。
“我所求，众生平等。”
这似乎……
这时，女孩却像是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话，坐了起来，气鼓鼓的说：“我才不要有下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