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目视着虚影，同样落下了一枚白子。

虚影随之再次开口。

“众生皆苦。”

“如今轮回崩塌，便是天理大道知晓众生之苦。”

“若再重走过去之轮回路，无非是再尝过去之轮回果罢了。”

雕像之中顿时传来一道笑声。

“若不想尝这轮回果，又该如何去做？”

“众生生死轮回，本就是天理大道，为因果循环。”

甚至在我的脑海里也不由得出现了一个念头。

白子，竟是有了要赢的趋势。

“你着了道了！”

如那娘儿村城隍之前所说的，我从未真正的醒来。

“众生平等。”

我看着雕像，开口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

“遵循天理大道本没有错。”

整座城池，一片寂静。

“众生皆可长生。”

“生时所行之事，死后便需去尝那所行之果，此便为因果。”

之前几次与泰山府君碰面，我都带着仇恨，所以对于他，我从来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变强，然后杀了他。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寂了许多。

“善恶之分，乃是天理大道一开始的选择。”

而且除了那段空白外。

“自此不再有仙，不再有人，也不再有冥土阴灵之分。”

“三界大同！”

这一子之下，黑子再次扭转乾坤。

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而这还没结束。

我也更加的强烈的想要去想起那些遗失的记忆，虽说我不确定那些记忆我就算想起来了能怎么样，但至少能够让我知晓，在我进入冥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真的就是坏的吗？

按照刚才所见，那雕像已经是泰山府君无疑了，而他与那虚影的对话，几乎可以确定，泰山府君同样为的也是这众生。

“泰山府君。”

虚影沉默之中再次落下了一枚黑子，这一子却并没有使得棋盘有什么变化，反之白子的再一次落下，棋盘局势瞬间扭转。

而这样的泰山府君，真的就是坏的吗？

这并不是阴阳颠倒。

“众生，皆可登极乐！”

“无非几个字。”

那段空白，来自于我去见娘儿村城隍后。

话落，虚影消散，雕像注视着棋盘，而后也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到了这一刻，我所见到的景象也恢复了原样。

“轮回崩溃，冥不复存在，无数阴神，阴灵苟延残喘。若是按照你所说，你又可保证，新的轮回秩序出现，冥土再现不会再重蹈覆辙？”

又真的死了吗？

“人间，为众生苦难之地。”

话落，雕像手中白子再次落下。

只是他的选择，似乎有些不一样。

他想要的是让这个世界真正的平等。

“众生，并不只是人！”

他再次落下一子。

我虽然看不懂，但却能够感受得到，黑子已经要赢了。

在我的记忆最深处，也许还有着我不知晓的东西存在。

许久之后，我才收回看着泰山府君雕像的目光，然后朝着城池外走去。

他似乎在思考这一句话。

哪怕可能还有着我不知道的秘密在这其中，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只有复杂。

我想要知道。

一时间我心里五味陈杂。

虚影再一次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