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被逗得笑起来,“哎呦哎呦,您懂的多行了吧。”
奇葩娘忽然又神秘地凑到我面前,昂着头跟我说:“于十,我跟你说,这要真打起来了,你就快点跑,让我和你爸这代人上战场,你们那代人就该逃哪里逃哪里去吧哈。”
“噗……就您这样子还去打仗?”
“我这样子怎么了?瞧我这身子骨多硬实。”奇葩娘说着使劲抬一下腿,好不容易费力抬到了膝盖以上慢慢放下了,不过奇葩娘还是愉悦着,“我告诉你啊,于十,这真要比体力,老娘我绝对比你强!”
奇葩娘掐着腰,一副要和我比试的样子,我哪里敢呀,赶紧躬身膜拜。
只是,那么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奇葩娘,现在竟然为我担心起来了,我忽然觉得鼻头一酸。
我蹲到她膝前,抚着她大腿,笑着安慰道:“妈,我和林晶做的工作不是一个性质的,编-辑是成天坐办公室的,不会有危险的。”
奇葩娘小嘴一撅,把脸往旁边一扭,忿忿地说:“胡说,别以为你妈没看过报纸,上面写着谁的名字当你妈眼瞎了啊!”
“哎呀,妈,真的没事的,再说林晶那是专搞调查的记者,专门要和社会的黑暗面打交道,当然会经常遇上一些麻烦事,而我做的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报道,闹不到那么大的。你看我实习这都一个多月了,有事么?”
奇葩娘迟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地抓着我手问:“真的么?你可不能骗你妈。”
“真的啦。”我笑着起身捏捏她的脸,哄她进了卧室,我也回了自己的卧房。
我当然不会跟奇葩娘说,我最想要做的不过就是像林晶那样把这个社会最深刻的那面给揭露出来,虽然那份工作很危险,但是起码会让自己感觉活得很有价值。
不过,也如林晶所言,我连一个小小的编-辑工作都承受不住,还有什么魄力去做一名调查性记者呢?就算我得到了那样的机会,如果像林晶一样遇到了坏人的威胁,我还会坚定不移勇往直前地走下去吗?
很多事情,我了解了,但是不懂。可我发现,我现在已经因为了解,而失去了很多乐趣。所以对于还不懂的那部分,我忽然不想去懂了。何苦为难自己呢?反正人生还有那么长时间,不如且走且看着。
我还记得高中时语文老师曾教给我们一句话,叫“且行且珍惜”,至今,我也一直在用它提携着自己。啦啦,我就是矫情地于小十,我要睡觉了,睡觉。
不过,我这刚躺下,手机却猛地震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姥姥不经意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响了好几遍了,快接吧。”
我一看吵到她了,赶紧拿着手机到了阳台。
艾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夏雪来电!我今天下班忘了给她回电话了,完蛋了,她那火爆脾气要是上来了,即使隔着电话,估计也能把我家房梁掀翻了。
“于石头,艹你丫,尼玛你个混蛋玩意儿,逗姐姐我玩儿呢,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果不其然,一接电话这丫就吼起来了,还好我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小一格了。
“小哥,您先冷静、冷静,你也知道我忙嘛,我本来想明天打给你的呀。”
“得了吧你,于石头,大爷我再相信你的话,猪都能上树了,亏大爷我成天对你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你丫还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了啊?”
“哪里啊,这不是想你想的我们这边天天下雪么,我还以为是你听到了我的呼唤,派它们来照顾我呢,啧啧,小哥,是你猜不到我心思啊。”我得意地笑着,老纸反应就是灵敏怎么地,乃们不服气不行,啦啦。
“诶?我说——于石头?”夏雪忽然话锋一转。
“嗯?”
“你丫是不是被那艹蛋的男人给打击到了,要就此自暴自弃一蹶不振啊?”
“噗……我哪有……”
“艹,于石头,姐姐我就知道你丫吃了瘪也不敢放声,所以姐姐我替你出了气了!那丫就算没残废估计也是遍体鳞伤半死不活了。好歹姐们儿也是道上混过的,到了姐们儿地盘,他丫还敢狂……”
我没心情听夏雪自得下去,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关心地问:“你把他怎么了?”
☆、13.2【年前小夜曲】
“于石头,姐姐在这件事上对不起你,也没别的什么能为你做的,你就让姐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撒撒气吧。”
丫夏雪就跟个神经病似的,虽然分手是因为那个男人不对,但毕竟我没在他身上倾注过多少心血的,自然也没被他占过什么便宜,所以我即使是生气也只那么一会会儿就过了,不知道夏雪又在愧疚什么。
“小哥,你说什么呢?”
“艹,我要是早知道混蛋玩意儿徐国栋是那么个朝三暮四的人,当初就是打断你的腿也不会把你推出去啊,于石头,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以后就让老纸来给你当牛做马,端屎倒尿吧。”
“……”打断我的腿,算她狠。
说起来,我又记起来了,徐国栋和夏雪是老乡,当初我接受他也有夏雪的一点点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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