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毫不避讳地把衣服放到娘总办公桌上,他还没有到。据说他都是半夜一两点才睡,每天早晨卡着打卡时间来公司,我向来比他早到半个小时,这我已经习惯了。
我回座位时,几个围了一圈儿的女人看着我不小心笑出了声,我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散了开。
呵,我不禁在心里冷笑一下。不过算了,清者自清,何必要和她们置什么气。
报社这样的单位,自然女人要多一些,而且几乎清一色的娘子军。女人多的地方呢,自然是非就多了。我以前在学校学生会做的时候就领教过了。
特别是,总有那么些个喜欢八卦喜欢嚼舌根的人,巴不得世界大乱似的。
我真的很佩服郑一鸣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安然无恙地幸存下来,当然,也或许他就是因为在女人堆里呆久了,才那么娘呢。
呵,这还真不好说。
我记得上个周五,也就是要放周末的那天,办公室里超级乱,为了春运的稿子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报社现在又在进行新媒体的建设,什么网页设计,安卓客户端、ios客户端、windows客户端等等的设计之类的都需要统筹策划。
郑一鸣那天就是在不停地被呼叫与奔跑中度过的。
“一鸣,帮我来看看这个网页,它这图片要怎么缩小啊?”某女娇滴滴地喊着。
娘总就应声忙跑过去,听她说了问题,然后自己拿起鼠标点着,并且说:“这里右击,然后在这个框里输入你想要的图片宽度就好啦!”
“嗯,好的!”女很是开心,郑一鸣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那画面还算和谐,相信我,一点也不违和。
不过解决了一个,还有更多的问题出来,一会儿这边冒出来那么一声“一鸣啊”,一会儿那边又冒出来声“鸣鸣啊”,再一会儿另一边又冒出来声儿“阿鸣啊”,五花八门,乱七八糟。还有更恶心的直接就叫“宝贝儿”,听得我头皮都发麻了,也就是从那时我才发现,郑一鸣他原来是妇女之友。
于是,即便他和女在一起的画面不违和,我在心里也更加坚定了他是有男盆友的人的想法。
“呀,于十,你来啦!”我还在愣着神,被同为实习生的张晓雅喊了回来。
“嗯,晓雅早啊!”我笑着跟她打招呼,她的办公桌就在我旁边。
虽然我不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但我还是遇上了好人了的,张晓雅就是我在这里交到唯一能交心的好朋友。
她跟我同一时间进的公司,我们还一起参加过笔试和面试。笔试时我找公司地址找的大汗淋漓,进来的时候还是她递了纸巾给我,笑着让我不要紧张。从那时,我就对她的印象很不错,再后来在公司里看到,又知道她还是我临校的学生,依赖感更强了些。
晓雅兴奋地绕到我办公桌前,扯着我两只胳膊把我拉起来上下打量着说:“啦,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哇!”
“哈嘿?有那么夸张么?”我笑着任她打量,她这人一向热情,又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
“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她问。
“哦,我生病了。”我在尽量说得轻松些。
可她还是听出了我声音的沙哑,脸上立马变成了担心的表情:“吃药了没啊?好像很严重啊,生病了不多请几天假逞什么强啊!”
呜呜,我要哭了,我倒是想啊,可是娘总他见到我病重的样子也不给我放假啊!
我苦涩地笑笑,安慰晓雅道:“没事儿,快好了,在家也是无聊嘛。”
“你啊!”晓雅不悦地打下我的胳膊,耸耸肩回了自己的位子,还是转头嘱咐了句说:“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要请假哦!”
嗷,晓雅你最好了!我感激地深情望她一眼,余光瞥到娘总来了,于是,我立马恢复了正常了神色,赶紧坐下上了Q。
☆、2.3【不怀好意的关心】
“咳咳咳咳……”娘总猛地咳了一阵儿,坐在他旁边位置的女编-辑高熙敏立马关心地问:“阿拉鸣鸣生病了咩?”
擦,她竟然也看心术!侮辱了人家的“阿拉丙丙”有木有!
“咳咳咳,貌似是有点感冒了诶。”娘总还在咳着,有些不好意思。
“哦——”高熙敏笑得如银铃一般,音量猛然放大了些:“那要记得吃药哦!”
当时,我刚收到奇葩娘提醒我吃药的短信,拿着药片正要往嘴放,感觉那女的声音似乎朝向我这边,不禁转头疑惑地看她一眼,她竟然真的在看我!
她看到了我,嘴角扯起一抹轻蔑的笑,然后继续闷头工作了。
我疑惑着看了娘总一眼,娘总大概因为感冒没什么精神,注意到我的目光,竟回头冲我安慰地笑了一下。艾玛,这不是存心想让我受惊吓么?我立马低了头转回身,我知道,我一定是脸红了。
“咳、咳咳……”娘总听上去病的还挺重。
哎呀!我不禁恍悟过来,难道是因为昨晚把外套脱给我了才冻着的么?想着我偷偷地又往娘总那边瞄一眼。
高熙敏不知何时又走到了娘总身边,摸着娘总刚要收起的外套阴阳怪气地说:“呦,主编,瞧你这病重的,受了风寒吧?我看你这外套早上怎么是小实习生拿来的呀!”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大概是刚好有了可以看八卦的理由,都瞪着幽幽的绿眼打量着我和郑一鸣,我刚吞下药,本来就苦得不行,这下表情更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