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乔摇着脑袋,哭的根本无法自拔,一脸的伤心欲绝,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被打趴地上的陆佑白双眸赤红的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女人,心如同被针扎般的一阵阵的抽痛,她的良苦用心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但如果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他怎么能做得到。
他嗤笑一声,费劲的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身姿踉踉跄跄却仍旧身形伟岸的站的笔直,粗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他冷笑的勾起唇角,神色淡漠的朝季乔开口道。
“小骗子,欠你的,我都还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来吧,只要我不死,今天我一定要把她从带走。”
陆佑白神色凌厉的扫了他们一眼,刚毅的五官冷硬无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亡命天涯的感觉。
令在场的男人深深的蹙紧眉心,仿若是受到了什么挑战,毫不犹豫的重新朝他冲了上去。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季乔听闻他的话,如雷电击般的一怔刹那傻傻的愣在原地,脑海有片刻的空白,耳朵就跟失聪了一样,对外面的声音完全听不到了。
时间如同被定格了下来。
——小骗子,欠你的,我都还清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我们互不相欠。
陆佑白的话掷地有声,不断的在她耳边缠绕响起,一次又一次,深深的折磨着她的心,令她藏匿在胸腔里的心狠狠的一震,耳边突然响起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心脏口顿时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疼她眉头紧锁,疼的她纤瘦的身子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呼吸几乎快要喘不上来,就被别人给扼住了脖子,心仿若被一双手一寸一寸的收紧,死死的握紧在掌心反复的被碾压,跟着被捏成了碎片。
他这是要跟她彻底划清界限么?
季乔梗着脖子傻傻的愣在原地,浑身的力气在他话落的瞬间如同被全部抽走,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下来流了满面。
——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可这一切不正是她想要的么,和他彻底划清界限,两人从此不要在纠缠下去,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说。
他想让她愧疚一辈子。
一辈子也忘不了他么。
瞧瞧,这男人还是这么自私霸道强势的不行,就算是死也要让她跟他一块。
季乔泪眼模糊的沉默下来,喉头哽咽的发出一丝呜咽声来,抿着唇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泛红的眼圈紧紧的锁在那抹高大的身影上。
可哪怕是两人不能在一起,她也不想他出事,只想他好好的活着。
只可惜,要是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他们谁也走不了了,只是转念想想,这样一来也好。
如果他们今天注定逃脱不了,死在一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佑白这一生过的太苦,太累,我只是不想他继续受到任何伤害罢了。
——佑白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命运多舛已经过的很辛苦了,我不想在看到他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他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就在季乔放弃挣扎默认这一切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池柔的话。
一瞬间,她如梦初醒般的醒悟过来,视野一下变得清明,眼见陆佑白还在苦苦挨着,和他们厮打的时候,季乔呼吸一窒,猛地扭头看向站在她身边的大哥,苦苦的哀求道。
“我求求你,不管你们是为什么绑架我,想我死,可他是无辜的,我求求你,只要你放过他,你想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能放过他。”
身为大哥的男人冷然的瞥了一眼季乔,冷不防的开口道。
“放过他,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既然来了谁也逃不掉,更何况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是能用来跟我谈条件的。”
季乔被吻得哑口无言,是啊,她都这样了,他们本身也是冲着她来的,除了对那个男人的满腔爱意,她还有什么筹码,凭什么跟人家谈条件。
情急之下,她忽然开口道。
“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死,要不然你们会比死一个人更来得麻烦,你也不想让你上面的人觉得办事不利,惹来更多的麻烦吧。”
季乔是乱了,什么话也说的出来,只要能救他。
却不想她话一落,男人认同似的点点头,却阴冷的笑道。
“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要是真的让他活着出去,那才是真正的为自己找麻烦。”
不由的,身为大哥的男人冷笑的朝他们喊道。
“今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季乔哪里想到会这样,不由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气,触电般的回过头眼见他们更加狠辣的包围陆佑白时,心狠狠的吊着。
视野内,陆佑白身上又挂了不少菜,嘴角还残留着鲜红的血液,看的季乔触目惊心的,大概是他穿着灰色衬衫,并不能看到他身上有没有伤,但肯定不会很好。
眼见是这样,季乔绝望的咬着唇角,热泪再一次倾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傻?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用生命来救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季乔难受的肝肠寸断,苦苦的看着死撑的陆佑白,根本不忍心继续看他受伤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轮番下来体力不支,陆佑白一时没注意,直接被人打到在地,脸色惨白的单膝跪在地上,眉头紧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很快就被同是气喘吁吁的几个男人给制服住,架着他一股脑儿的带到他们大哥面前,面目狰狞的询问道。
“大哥,该怎么处置他们。”
身为大哥的男人冷冷一笑,歪了下脑袋道。
“把他和这个女人绑在一起,好让他们黄泉路上有个伴。”
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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