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瞎想了,睡吧,乔乔的事情佑白会处理好的,毕竟感情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
霍筠廷温柔的摸摸她可爱的脑袋,又探着身姿吻吻她饱满的额头,才扶着她一块躺下,一手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一块睡觉,脸色冗长的不行。
一旁的霍妤并没有多想什么,独自栖息了这么久,她自然已经松弛好自己的情绪了。
只是她说完这句话,霍筠廷的脸色似乎是不太好啊。
他到底瞒了她什么?
一夜无眠,直到天微微亮才睡着的季乔翌日醒来下楼时,陆佑南已经起床去公司上班,只留下佣人和在门口守护她的保镖。
“大少奶奶,我给您熬了点鸡蛋肉丝粥,要不要现在给你盛出来。”
她一下楼,佣人恭敬的询问道。
“先倒杯水给我,我晚点再吃。”
季乔神色恹恹的迈步走到楼下回应道,美眸下意识的巡视别墅一周,昨天晚上来的匆忙,她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倒是也没想到陆佑南会把她安排在这里,而不是带回陆家。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免得还要面对江如月,这样就更麻烦了,毕竟江如月不是省油的灯,陆佑南放了保镖在这里。
恐怕一方面应该是放着陆佑白的,一方面是放着江如月的,一想到陆佑白,季乔无措的咬咬唇角,悄然的捏紧了手边的衣服,努力将他从心底撇开出去。
因为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后,季乔说自己还想在睡会,让他们不要上来打扰她之后,才满腹心思的往楼上走。
因为陆佑白还牵涉在命案中,现在案件没有正式结案,也还没抓到凶手,身为嫌疑人,也为了防止公司的利益受损,他副总经理的职位自然是被暂时停职了。
怕是要彻底洗清他的嫌疑才能回去上班了。
所以这段时间陆佑白并没有去公司上班,也仍旧还在协助夏兮沉破案。
因为案件没结束,沐筱染的尸体并没有入土安葬,并且还在警局的停尸房内,没了季乔的陪伴,陆佑白在调查她住在哪里之余,他来到了沐雪的墓地。
看着墓碑上清隽的人儿,拿着酒瓶而来的陆佑白神色慵懒的提着裤腿,身姿颓然的坐在墓碑边,曲起一条笔挺的长腿,挺阔的脊背就这么懒散的靠在墙壁上,打开酒瓶盖喝了一口烈酒,回头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儿,突然开口道。
“你有没有后悔跟他在一起过?”
他一出口,深邃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墓碑上带着一丝浅笑的人儿脸上,毫无波澜的眼底,看她再也没有深情款款,有的不过是最为平淡的情绪。
其实这段感情早该过去的,是他放不下一直执迷不悟,伤了他最深爱的女人。
尽管他知道那人再也不会回应他的话,他还是嗤笑的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吗,现在连筱染也死了,你在天上一定看到是谁做的对不对,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句对不起,我曾答应过你,会好好保护她的,而我还是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陆佑白苦涩的又喝了一口闷酒,眼眸带满了讽刺,因为不止是这样,现在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也被他给带走了。
还真是讽刺的可以。
一想到季乔,陆佑白烦躁的闷头又喝了好几口闷酒,一脸的颓然,浑身上下都溢满了颓废,他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想喝个宁酊大醉的。
除了这里,恐怕他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安静,更合适的地方了。
当年他和陆佑南的关系还没那么僵的时候,实际上他是住在家里的,也因此把沐雪给带回家了,他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背着他对上眼的。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两人要在一起,也没必要非要这样对他吧,大可以跟他说清楚,他又不是揪着手不放的人。
或多或少,他现在的偏执还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吧。
因为他永远也没办法忘记,他打开房门看到的这一切,简直是太讽刺了。
“只可惜,无论后不后悔,这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
陆佑白嗤笑一声,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因为她的事情早就因为季乔而翻篇,他也不会再执着于过去的事情,他现在的喜怒哀乐,烦躁,全部因为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该死的,又一声不吭离开他的女人,算算这都是第三次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真的以为他的心不会疼么,能接受她连二连三的离开而不愤怒么,尽管当初他是因为沐雪才注意到她的,那也还是曾经啊,但现在他是真的只爱她。
而她和沐雪终究是不同的。
只可惜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给他,就这么绝情的离他而去,和他最讨厌的男人在一起了。
陆佑白烦躁的蹙紧眉心,拿着酒瓶仰头就灌,将满满的一瓶酒全部灌完后,才嗤笑的抹了把嘴角,将酒瓶随意的丢弃在一旁,来宣泄内心的愤怒。
然而当他弯腰想去拿第二瓶酒时,一道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忽然由远及近的朝他走来,陆佑白微不可察的蹙起眉心,深邃的视线稍稍抬起,一双黑色程亮的皮鞋突然出现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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