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犹记得她被歹徒追的时候,摔了这么大一跤,之后她又扑倒她身上,也不知道她受伤了没有。
大抵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过来,长身玉立在病床边的陆佑白疑惑的皱了一下眉,下意识的将视线投递在推轮椅的林城脸上,好似在问他季酒酒没事了?
林城沉默不语的点头,闭了下眼睛示意他不用担心,毕竟季酒酒向来乖巧懂事。
得到他的回应,陆佑白暗暗的松口气,也好在他们能及时现在,要不然他刚刚真的不知道该这么阻止她,恐怕定然是要带她去的,好在季酒酒没事了。
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季酒酒看到季乔这么紧张自己,还一心想来看她,从心底泛上来的委屈和酸涩,难受的令季酒酒恨不得当场抱着她痛哭出来。
因为她真的很伤心,也很难过,但是她知道在眼下她是不可以这么做的。
季乔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了,她怎么还忍心看着她为她难受和伤心呢。
“姐姐,你别这么紧张,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
季酒酒苦涩的强颜欢笑,只有隐忍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怎么也不肯让它落下来,难受的吸吸鼻子即刻转移话题道。
“姐姐,对不起,让你替我挨了一棍子,你有没有事啊?”
季酒酒担忧的看向季乔,目光触及她一脸的煞白,眼泪还是蹭蹭的往下掉,心里别提有多愧疚了。
站在她一旁的林城,看到季酒酒如此懂事的强颜欢笑,心口如同被一把利剑给狠狠的扎了一刀,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美好。
季乔温柔的摇摇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宽慰道。
“傻孩子,姐姐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姐姐做什么都愿意,好了,别哭了,瞧你这爱哭鼻子的样子,万一你肚子里的宝宝也这么爱哭怎么办。”
季乔打趣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心里不由暗暗的松口气,心想着只要她没事她就放心了,也没多想什么。
然而她话音一落,站在一旁的陆佑白和林城同时变了脸色,默契的相视一眼,都紧张兮兮的看着季酒酒,毕竟这孩子还没从那股悲伤中走出来。
如今季乔一提,两个男人真的害怕会勾起季酒酒的痛苦。
听闻孩子两个字,季酒酒浑身一颤,鼻尖瞬间涌动着一股酸涩,只是一瞬,她强忍住内心的悲戚,松开季乔的手就投入她的怀抱内,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哭的泪如雨下却哽咽道。
“酒酒不怕,因为酒酒有姐姐,姐姐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季酒酒伤心欲绝的窝在她怀里,不让她看到她最真实的表情。
闻言,季乔释然的笑了笑,宠溺的摸着她的脑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道。
“你这傻孩子。”
听闻季酒酒的话,两个男人同时莫名的松口气,真怕她会一时忍不住悲伤,但看到是这样他们安心的退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抱在一起的姐妹俩。
一出病房门,林城疲惫的捏捏眉心,身姿颓然的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心里懊恼的不行他都做了什么,居然让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受如此大的痛苦。
“二哥。”
看到林城这副样子,陆佑白无声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男人之间是不需要安慰的,一个动作就能表明一切。
“放心,我没事,只是很心疼她。”
林城皱紧眉宇,视线就这么落在她消瘦的脊背上。
陆佑白沉默不语,深邃的视线越过门上的透明玻璃,亦是将视线落在谈话的姐妹俩身上,现在才算真正的松口气。
因为双方都受着伤,两个男人也让她们聊多久,林城就推着季酒酒回到自己病房去,让她好好的休息休养身体。
“你现在放心了吧?”
目送他们离开房间,陆佑白无奈的嗔怪道,刚刚看到她张牙舞爪满身刺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吃味,除了他上次车祸,也没见过她这么在乎自己。
偏偏这个女人又这么傻,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一心想着别人,他真的是又气难发。
听闻他略显生气的话,季乔无语的扁扁嘴,不甘的嘀咕道。
“谁让你一直阻止我去看酒酒的,你也知道,我和酒酒一起长大,除了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和亲姐妹真的没什么不同,况且她从小还是我带大的,我能不紧张她么。”
“强词夺理。”
陆佑白曲起手指嗔怪的剐了下她挺巧的鼻尖,满是无可奈何,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层关系,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看到她身上受伤,心里还要受伤。
季乔无辜的鼓起腮帮子,无措的扑闪着薄如蝉翼的睫毛,看到他这副样子,不由温顺的拉住他的手,讨好道。
“佑白...,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当然明白陆佑白这么做是担心她的身体,只是她也很担心季酒酒啊,要不是他一直这么推三阻四,让她心里不安,她能这样么。
不过现在看到季酒酒没事,她也放下心来了,也知道自己情绪激动惹他生气了,她不由媚眼如丝的迎上他的视线,示意他不要生气了。
看到她楚楚可怜,一脸煞白的样子,陆佑白又怎么忍心责怪她,动作轻柔的敲敲她饱满的额头,板着脸道。
“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嗯。”
季乔温顺的点头,哪里还敢造次。
“这还差不多,现在能给我乖乖的躺下休息了么。”
陆佑白无可奈何的叹口气,真的还是拿这个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就想把她扶到床上躺好。
“嘶...。”
陆佑白一碰,季乔即刻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一股子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递到她脑海,疼得她头皮一阵发麻,深深的皱紧眉宇,刚刚只顾着季酒酒也没发觉疼。
现在神经一放松下来,后背上的疼痛也跟着疼了起来。
“你小笨蛋。”
陆佑白无语的嗔怪了一声。
然而不等两人反应,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猝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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