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白沉了沉黑眸,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压根不想提及那些陈年旧事,话一落就想走。
“你这个混小子,你真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陆镇南被他这副目无尊长的模样,气的伸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疼的快要心脏病发。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陆佑白无所谓勾勾唇,迈开脚步走到门口,只是当骨节分明的手握上门把手时,又不经侧身冷笑道。
“爸,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让我的好大嫂,用尽浑身解数把大哥唤醒来的实际些。”
说完这些话,陆佑白脸色一变,大力的拉开书房门,直接迈步走出去,完全不管身后的老人有多愤怒,仍旧走的我行我素。
直到他走到楼梯口,都能听到书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显然真的被他气到了。
楼梯口,陆佑白高深莫测的沉了下眸,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爸爸在想什么,自然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佑南就这么一直沉睡着,一点起色都没有,他自然是心急了,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
可陆镇南在意的,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陆佑白嘲讽的勾勾唇角,漠不关心的往楼下走。
彼时,手里端着茶水的江如月正巧从楼下走上来,两人直接在楼梯上打了个照面,陆佑白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江如月,视若无睹迈步下楼,跟压根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
“佑白...。”
听到书房内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江如月不用想都知道,父子俩铁定是一言不合又吵架了,不由下意识的喊住下楼的陆佑白,想让他让着老头子一点。
毕竟,他是做儿子的。
“怎么?你也想对我说教?或者,你不怕我抢你儿子的家产么,毕竟,他这辈子能不能醒来都是个未知数,单凭你儿媳妇,江阿姨,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不等江如月开口,陆佑白长身玉立在楼梯节上,头也不回的掀起薄唇,清冷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听到这些话,江如月即刻变了脸色,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的束紧,显然是被他的话给气到了。
只是一瞬,她尽量克制内心的愤怒,平心静气的说道。
“佑白,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虽然你不是我生的,可说到底你和佑南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这点是你无法否认的,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让你爸爸听到了,他一定会多想的。”
“阿姨,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楼梯上,陆佑白忽然意味深长的扭过头,如雏鹰般锐利的视线犀利的落在江如月身上,危险的气息令她不由微微的颤了颤,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闪躲。
“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大哥抢的,因为是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谁也没办法抢走。”
若有深意的话一落,陆佑白动作优雅的双手抄袋,深邃的眸子漠然的扫了一眼转角处,遂然迈着笔挺的长腿就离开了陆家。
身后,江如月暗暗的捏紧手指,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变得上下起伏,显然是被他这副挑衅的样子给气到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长辈,偏偏她嫁给他父亲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尊重过她,更没喊她一声小妈。
简直是可恶至极,果然是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跟她一起讨嫌。
等愤怒情绪平复了好一会,江如月才端着茶往书房走,她就不信了,这么多年都是她一直陪伴在陆镇南身边。
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他会把家产留给那个贱女人的儿子。
当然,这是她为什么这么迫切想要让陆镇南醒来的原因,她的好儿子啊,一定要争气点。
否则,她为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家产,岂不是白白便宜别人了。
江如月端着茶一离开,走廊的另外一侧,一道纤瘦的身影目瞪口呆的凝视发生在楼梯口的这一幕。
因震惊,她双手死死的按在墙壁上,才能遏制内心几经颤抖的情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都听到了什么,陆佑白居然不是江如月和陆镇南生的。
在看看两人对峙的模样,关系显然很不好,季乔这才反应陆佑白新婚夜对她说过的话。
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隐隐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喜欢回家的原因,然而,她从来不知道,这只是原因之一。
当真正的原因曝露在人前时,她和陆佑白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
这些的确是季乔所不了解的,难怪和他在一起的两年,他从来没和她说过家里的任何事情,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这样的陆佑白,季乔心里没由来的蔓延过一丝心疼,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上去陪陪他。
只可惜,她现在连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季乔微微的叹了口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立马转身回到陆佑南的房间,方才她也是因为不放心,才鬼使神差的去了书房门口。
等到哪里的时候,连她自己也觉得疯了。
这边,季乔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间,却不想她一进门,一侧的手腕蓦然一重,纤瘦的身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用力桎梏在门边的墙壁上。
不等她从震惊中反应,一道伟岸的身影蓦然从她头顶压下来,一双微凉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来势汹汹的吻住她的唇,毁天灭地的气势汹涌的恨不得立马将她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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