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坏,也很温柔,他张弛有度地管教她,好像她是被他囚在孤岛上的卡吕普索。若他尽忠职守,他可以确保每夜送到岛上来的男人都能征善战。
若他哪天动了怜香惜玉的凡心,他亦可呼风唤雨,让他们坐的船沉没在抵达海岸线之前。
他给她检查身体时柔情款款,像在翻动一片幼小的羽毛。等检查完了,他再手持锋利的迦耶伯格之矛,对准她的身体狠狠一插到底。
她从未和他做爱,但他早就把她操烂了。
夜幕渐深,河滨路上开始有叁叁两两的游客驻足夜谈,有人在楼上对酒,便有人在楼下幽会。姜然听见女孩子的笑声,她说南方口音的国语,柔且软,撒娇时比蜜枣甑糕更甜。
她的男友从背包里取出外套,要给她披一披,姑娘没道谢,她先把它拿过来闻,抱怨上头都是他的烟味。
……喂,这个好臭的咧。
姜然听到她这样说,顿觉自己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其实很幸运,周医生天天抽烟,不仅口齿白得可以照明,且吐息里一点邪味也没有。
当他蹭她的耳朵,当他趴在她背上替她翻书页时,她闭上眼睛,只闻到了他的欲而已。
周潜将椅子又往姜然身边挪了两下,这回他完全和她粘在一起了。他问她,如果他的年假能一直休到四月底,她是否会有意见。
就当是再多伴读打杂一个月。她刚才都瞧见了,他好贱,是真的有劲没处使,他暂时不做她的医生,只想为她做饭,陪她看完一本书。
姜然说那就留下,他的葱烧肉包做得那么好,香得教她做梦时都会想,她是万万舍不得赶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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