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靠在椅背上等着他去了又回。岂料他再出来时,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更醉了。他手里多攥了两只小瓶子,重重地将它们顿在桌上后,对她斜着咧出了一口白牙。
姜然对这种一肚子坏水的笑法不陌生,它是沉先生的传家绝活。
他们待在一起日夜熏陶,不笑的时候,看着都像正经人。
周叔叔解释说原是去买牛肚包的,但他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斯特罗齐大街。他耳根子软,架不住导购小姐上下忽闪的睫毛,她告诉他,年轻姑娘都喜欢嫩嫩的颜色,买了准没错。
“一瓶竟然要叁十五欧,可以买七只牛肚包。怎么样,这颜色喜欢吗?”
“不喜欢。”
“要死,难道是那姑娘骗我。”
他将自己坐着的椅子往姜然身边拖,然后对她打了个响指。
“我不涂。”
“又没让你涂,是我来涂。你现在就把脚伸出来。”
“”
姜然抬头看天,觉着有一道旱雷劈到了心上。
据说但丁和贝特丽丝也曾在此城相遇,他对她一见钟情,与她擦肩而过。这段柏拉图式的佳话或可相传百年,佳偶却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命比纸薄,并不懂什么叫做天作之合。
那千年修不来的福气她不敢奢望,因为她活到今天,也没遇见过好男人。
坐在周潜身旁,姜然听着游客的嬉闹声,闻出来河畔的春芳是甜的,也是咸的。她在公寓的阳台上伸着腿,他则虎着脸攥紧她的脚踝,姿势强硬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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