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伽唯......”
“嗳。”
他应了一声,将钥匙包滑进了她的大衣兜里。
他告诉她,以后那就是她的屋,大伯哥手边暂时没有别的贺礼送,她若是不嫌弃就收下来。人生在世讲究未雨绸缪,将来哪天她受了委屈,至少还能买个机票飞过来避避难,哭上一哭。
苏敬听了这话,并不吭气,只把眼镜取下来使劲地擦。
临走前,他站在沉伽唯面前替对方整理衣领和发型,算是略表孝心。然后他捂住大哥的后脑勺,手劲向里一收,两人的额头就撞在一起了。
阿弟的眼睛是个细长条,但它们传递出来的信息一分也不少。沉伽唯敛着视线向下看,很固执地消极抵抗着。
他呼吸粗重,听到苏敬用耳语的音量说了叁个字。
他说,悠着点。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孙子,让他悠着点。
书房门合上时,沉伽唯的脸垮了下来,他确实不大舒服了。
就是现在,他嘴里还有她的味道,它涩涩的,略微有一点咸。它袢着他的舌尖不肯走,如春蕊徐徐催开,大约只会变得越来越浓。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心跳由快变慢,沸腾的小腹也逐渐冷了下来。他算着时间,知道刚才抱着亲的姑娘,又在别人怀里了。
她陪他过了圣诞和新年,她对他笑,对他张开大腿。期间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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