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老爷似乎是相当满足的,他看起来几近癫狂,比和妻子在一起时更有人情味。
沉伽唯看了一会儿,又继续回屋做起了作业。
他不记得那究竟是哪年暑假,也不记得她是别业里的哪一位女佣了。
虽然招工简章上没有强制要求,但她们个个饱满含春,比熟香的秋果滋味还浓。
论气质,她们确实不及母亲的万分之一,可气质又不是解决夫妻问题的万金油。据说他爹刚结婚那阵子,也曾是个十全丈夫。
月老给他随机分配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天仙,她长眉连娟,顾盼生姿。让沉老爷误会自己中了头彩,包办婚姻竟能整出这模样的,他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把她伺候妥帖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新妻竟是个真正的豌豆公主。
她上床前需要合十祷告,做爱时只能用一种体位。她要求他摸和舔都要张弛有度,嘴是用来亲的,千万不可以碰着生殖器官,哎,你做啥,那里好脏的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父和母坐同一辆车去学校观礼,这对檀郎谢女走到哪里,都教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待到回了家,两人就各自为阵,不会随意打扰了彼此的清静。
沉伽唯想,沉家祖传的这柄铁锅,真是经久不衰。不管多么俊俏纯真的苗子往里头一拍,最终只能摊出同一个尺寸的饼。
他们和正妻挽着手共创未来,也和情妇打着桩共赴云雨。
他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子继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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