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选的餐厅,是一间隐在半山腰的私厨。主理的那位师傅六十多岁,做一手地道讲究的传统四川菜。
人多,便要吃个热乎。一桌子的麻辣熏甜,备了锅贴鱼片还有雪花鸡淖,每口下去都是精工细活的好味道。
这是一个美酒聊共挥的夜晚。沉伽唯一扫之前在车上昏睡的低气压,敞开了胃口给自己斟酒。无奈他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那么造。
他很快就喝高了。两眼发直,煞气腾腾的。
沉伽唯对面坐着气貌端庄的妻,她今夜盛装出席,巧眉圆姿,露肩的小礼服烘托出伟岸胸怀。颈上一道金色细链在锁骨处聚拢,笔直地鎏进峰谷之间。
她饱满成熟似金粉加身,皮肤幼润光滑,仿佛一尊精美的莳绘作品。苏敬坐在沉伽唯身边,他的眼角余光总会不小心扫到大哥的妻。
她出身世家,懂得顾全大局,当风暴来袭时,她一定能够助亲夫一臂之力。
可是大哥偏偏不喜欢。
那男人固执倔强胜过金刚石,无论怎么砸,也不肯留一条缝隙出来。沉家的种,皆是色厉内荏的贱骨头。他们口是心非,很容易就被妖女蛊惑。
他看不惯大哥,但他没有资格评价。
苏敬喉咙里有酒,它烧得他特别难受。他的长腿向前伸,很轻松地就和对面的姜然撞上了脚踝。
他在她面前,可她的视线总时不时地溜到旁边去。即便他试图和她缠绵地蹭着西裤料子,她都可以若无其事。他没醉,他看得出来对方眼底并无一丝情意。
她才没想他。在她眼里,他都及不上一勺麻婆豆腐。
苏敬心里沉沉的,一点一点向下坠。但他很会自我安慰,他知道一旦入了夜,褪了衣衫,那双猫眼里就又会显出漓漓春景来。
他悬在美人身上,舌尖绕着她的锁骨宛转。她的胸脯或许没有二两肉,她的胸围甚至不及他够看。可是他能一路吻下去,直到欲色弥天盖地,吻到她向上挺起身体,把他的脸按进一汪桃花水色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