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不高,只要能再咬牙拼上五六分钟,他就乖乖缴械投降,跟小然道个歉。
大少爷向来活儿好,可也架不住她这么一直绞一直绞的。
沈伽唯裕求难忍,不停地闻着姜然的头发颠簸喘息着。他想起了院子里曾经荫庇清凉的葡萄藤架,还有阵阵飘来的饭菜香味。
他想起了苏敬。
他忘不掉那些斑驳久远的细节,因为那是二少爷配了眼镜的第一天,很有纪念意义。
苏敬年纪不大,那股认死理的劲儿却不输他哥。他偏爱老成冷酷的金属镜架,在眼镜店里取成品时,他非不听大哥的话,大言不惭地说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颜高。
“阿敬,再多配一副玳瑁框的不好吗。看着就很乖,像好学生。”
“不用看起来像。我就是好学生。”
他语气这般孟浪,在回家的路上便被沈伽唯家法伺候了。司机惊恐地踩着油门,劝着架。爷叔的视野相当有限,不知那当哥的男孩下手毒的很。
沈伽唯爱端架子,不喜欢大开大合地抡胳膊,所以他就玩陰的。
当时,苏敬的命根子距离残废还有三句话的火候,他眼珠子轱辘一转,立刻选择弃暗投明。
“哥。”
“说。”
“不如回家慢慢打。等补完数学课,咱们后花园里再见行吗。”
当然行。
沈伽唯点头,替苏敬把歪斜的镜架推回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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