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那我明天早起,让他们把你的房间清理出来。”
“谢谢。”
沈伽唯眼里一点光都不见,满面暮气沉沉的倦意。
“我已经不记得那屋里藏着什么宝贝了。麻烦你先替我轮一遍,有看不顺眼的物件,直接替我烧了就好。”
“烧了未免可惜。或者可以暂时留在我这里。”
“不必。”
沈先生突然文雅地笑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果不够了,我再问她要。”
“02”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医生便立刻出发去厨房找姜然。
而为了早一些赶到那里,他开始在乌漆嘛黑的长廊里奔跑起来。周潜天生和她八字不合,但她总会激发他被埋没的潜力。
现在的他能跑,能使坏,还能生气。
和当年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在英格兰伯克郡的寄宿男校里,周潜是全班身休素质最弱的那个。每逢他又当众出了丑,总有三个褐发碧眼的男孩,爱在晚餐后拎着他的衣领去小树林里训话。
他们拿树杈子戳他的细腿,挑开他的衬衫。那尖锐干燥的枝杈在皮肤上划来划去,周潜听见他们嬉笑着问他,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
男孩话里有话,难听得很。可是他胆怯懦弱,连一个反抗的词也说不出来。
林子里间或响起带着回音的鸟啼声,戚戚然然的。他在悲鸣四起的瞬间记起了干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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