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口干舌燥的,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二少爷天姓里的自卑永远都挤不出去,面对姜然,他常自觉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她动动睫毛,皱个眉头,他就全副武装,误会她又要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所以他总会见缝揷针地提前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不停地动脖子,是因为这项链硌着不舒服?”
“还好吧。”
“那我替你摘下来。”
“之前不是还说要我睡觉时也戴着。”
“我改主意了。不行么?”
行。
今夜他指鹿为马她都说行,何况一条项链而已。
他俩凑得太近,苏敬便看到了姜然眼底浮游着的冷漠与嫌弃。他近视,他有四只眼,所以他看得特别清楚。可是他也明白,今晚的她和从前不太一样。
小然很乖,她根本没有和他闹个头破血流的意思。
“在这里做,还是去床上。”
“床。”
她只回了一个字,他便抱紧她朝暗处走去。
静寂素净的床榻对他来说是拜殿,于她是祭台。姜然把额头抵在苏敬肩上,她嗅到他睡衣上的香味,那味道清爽,即使在散发尘土气息的地窖里也很好辨认。
而她那样用力地呼吸着,他就以为美人有意见了。
“或者我再去洗个澡。”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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