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斜眼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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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过斤斗小民,哪里敢怨怪皇上?”不过自从边疆返还、二人重归於好後,在这些事节上,他总是拿李熙没法子的。仍旧先把心下莫名其妙的忧虑放开,顾着眼前的关节:李熙是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去住客房的。
“夜也深了,皇上不若早些休息?更何况明日还要赶回宫去早朝,少说也得半个时辰。今日皇上奔波劳累,还是龙体要紧。”乔云飞难得地一副闻言软语。
李熙又哪能不知道他心思?歪歪地痞笑着凑过来道:“好不容易来看看云飞‘闺房’,朕又怎能放过这好机会?朕今儿可是要跟云飞你‘秉烛夜谈’的。”
乔云飞眉心一跳,心道不好,忙忙侧过身去,装作端茶倒水的模样避开,口中道:“云飞这里没有好茶,不如以汤代之,膳後消食,我母亲手做的,还请皇上品一品。”
李熙笑眯眯也不拆穿,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张口嘴来,却也不接过那盅热度适中的汤品。乔云飞眉头微蹙,到底一口一口地喂给他。李熙便轻松地时而品上几口,时而闲适地打量室内。
大约这里多是乔母布置,屋内温馨朴素而舒适整洁,其中一把老旧的木剑挂在墙头,几部被翻得书页破烂、但仍旧干净平展的厚部头旧书堆叠在书柜之上。多宝阁中,一个材质普通但款式不俗的玉净瓶里,插着一朵半开不开的白色水仙;案几之上,几枚材质及款式不一的印章规整陈列。李熙拿起一个来,上面刻着字迹不俗,许是乔父自己或者其故交亲手刻成。
乔云飞只不过喂了几口,叮铃一声汤匙轻响,放在碗中仍旧递了过来。李熙似笑非笑地看他脸色,终於接了过来,自拿起汤匙盛了一勺,抬起手来,递到云飞嘴边:“云飞给朕喂了,朕也伺候伺候云飞。”
乔云飞反sh_e地侧过脸去,无奈那勺子步步紧逼,只好张开嘴来吃了一口。还未咽下去,想到这等亲昵而又私密的举动,不由得红了半张脸。
他别扭xi_ng子一上来,反手将李熙轻轻推开道:“皇上,夜已深了,臣请皇上早些安置。”
李熙却如顽童耍赖般撒娇道:“不嘛,朕可不要去客房,朕今儿就睡你这卧室。”说着自顾自转身走向里间。
乔云飞哭笑不得,只能跟上去。
李熙快步窜入内室,只见一床整洁的青色被褥,几匹并不透明的青纱帐两边悬挂,橙黄烛火,旧铜烛台,黄木床台对明窗,窗外冷寂明月更衬得这比皇宫大内窄小的室内,一片温馨暖意融融。
他顿时一屁股坐在榻上,不起了。
乔云飞见了也只得无奈道:“皇上既喜欢这屋子,那今日就歇在这儿吧。云飞就去隔壁的松院,不过几步路程。”
哪知道李熙长手一伸,已搂住他腰肢拉近床沿:“云飞。”成年的帝王将头颅靠在他腰腹之间,眷恋之情尽显,声音中带着安we_i及疲惫:“我们终於在一起。”
乔云飞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了帝王的肩膀。
未知谁人长叹一声,李熙身子已一歪,二人双双躺倒。
这一夜,魏熙帝如凡人一般,搂着另一人,仿佛疲累已极,在并不奢华的被褥中,睡了一个长而连绵的美梦。
而乔云飞在少时便熟悉的居家环境中,则反常地睁着眼睛,维持着静止的姿势,难以沈眠。朦胧的月色之下,他第一次发现,身边这个执着顽固到可恶可恨的男子,这个平日里霸道得无可理喻的九五之尊,原来是如此孤独辛苦。
然而这份怜惜,只维持了不到一夜。
第二日凌晨,李熙便未惊醒乔家二老、匆匆忙忙地悄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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