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县城,沈溪都没怎么做饭,大家本就食欲不佳,这会又因着沈暮的低沉,众人更是没什么食欲,草草吃了两口后,便都搁筷不吃了。
沈溪看着沈暮紧闭的房门还是有点担忧:“不行,我再看看去吧。”
周渡阻止他道:“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吧,有时候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安慰。”
沈暮已不再是说一两句好话就能糊弄好的小孩,他是个成年人了,若真的需要人安慰他也不会对着他们强颜欢笑了。
正是有些事没办法向他们说明,也无法向他们说明,他才会强忍着不去吐露。
但一个人的一颗心就那么大点,装不了太多事,蓄满了,终归是要发泄出来的。
他们要给沈暮留出一个可以发泄的空间,等他自己走出来就好了。
沈溪听周渡的话也觉得有理,原本要抽身离开得步子又顿了下来,重新坐回周渡身旁,双手托着腮,神情闷闷的。
周渡在自己的腰封处摸了摸,摸出一颗糖来,从桌上推到沈溪面前。
沈溪愣愣地看着周渡推到他面前的糖,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吃糖的心情。
周渡见他不要,也没有收回糖,转而看了眼在一旁同样呆坐着不知如自处的李鱼,没说什么的起身,去客栈柜台处,找掌柜的又重新开了一间房。
把房牌递给李鱼,安慰两人道:“今晚就让沈大夫自己静一静,没准明天就想开了,也都别在这里坐着,回房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