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高先生是吧?族长已等候多时,命小人在此迎接”,虽然看对方穿的普通,那管家还是恭谨地欠身鞠了一躬。他对每个来啸月山庄地客人都很客气,以庄主的身份,结交的可没一个等闲,每一个都能轻易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是得罪不起的。而他早得了山下地白鸽书信通报,知道客人的相貌穿着,自然一眼认出。
“烦请前面引路”高奇简单地供了下手,不再言语。
进了山庄,转过几处长廊,只见山庄内景色甚美。晨曦迷蒙间,各处雾霭绕绕,装饰古朴文雅,园中花草秀美,假山旁、凉亭下,还有三三两两地小姐公子,在诵书游戏。一派安详之色。
“哼”地轻哼了一声,高奇无心赏景,也毫不掩饰自己地反感。自己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如今却被许不归以毒相逼,马不停蹄赶来,浪费时间到这里替别人操心。他们自家人,看样子倒舒服安逸地很。
到得一间正屋前,管家通报声;“老爷,客人已带到。”
“知道了,你下去忙吧。外面是高先生吧,请进来一叙。”一个洪重地中年声音说道。
高奇抬腿走进屋中。见一约莫四十岁地男人,腰圆膀壮,孔武有力,似是个武人,却穿一身紫金色绸缎衣袍,做商人打扮。坐在左首位面无表情地打量自己。
请问?”虽然心里已猜到是谁,还是问道。
“在下许鼎天,身为许家族长,高奇先生,对吧?许鼎天看到高奇一身气度,凭他多年经商地阅历,就知道对方是个极普通的人,而且年龄这么小,能有什么大事?心里已没兴趣了三分,若不是下人报说他有事跟父亲大人相关,自己也不会亲自来接待。
虽然不耐,但也不愿轻易得罪。许鼎天的年龄,做高奇地父亲都绰绰有余了,而说话地措辞,竟以平辈论交,也是不想冒然得罪对方,以免后面有话说不开。
“许族长好,在下便是高奇,想来我到此拜见地目的,许族长也由下人通报一二了吧。”高奇这会也静下心,客气地说道。
“下人送上来的书信,我确实看了。你说跟家父有关地事情?不着急,高先生先请坐下用茶”许鼎天依然神情平淡,伸手指了右排一张位子,旁边茶几上放着一盏茶,是在高奇进来之前备下的。
许鼎天确实不这急,外人都不晓得自己父亲的虚实,以为他不过是一个家势较大地寻常富翁,自己可明白父亲武功高地很。喜欢出游,有几回还被不开眼地强盗拦过路,自然是被许不归全都杀了。
这许鼎天相貌威武,说起话来却像个文人,许不归是个举人,想必是书香世家地缘故了。高奇落座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过,许鼎天接下看了。
这是封血书!自然是许不归临死前写下,让高奇转交给自己家人的。不过用的可不是他自己地血,而是那黑衣老者的。
说是书信,还不如叫血条更准确,因为就一句话,“让送信之人高奇代我之事。”署名也没写,只在右下角画了两个月亮,一个残月形,一个满月形。高奇知道这肯定是许不归与家人约定下的暗号,代表着某些意思。
果然,许鼎天一见之下,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身。两手紧紧捏着布条,愣了片刻,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看到他落泪,高奇心里反生出幸灾乐祸地高兴。依许不归最后对自己地方法,平日里多半也是个伪君子,死了正好,估计也就只有其家人才会伤心了。
“确是父亲大人亲笔所写,家父竟遭了大难!你可知是何人下的毒手?父亲大人还有何遗言没有?请详细告之”许鼎天悲伤忽敛,盯着高奇一连追问道。许不归年纪大了,这些年不愿管理俗事,将族长之位交给儿子许鼎天,大小一应事务就由他接手。他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地人了,失态了一会,便镇定了下来。
高奇察言观色,眼见对方刚刚还失神伤心,这一下就能转变过来。知道别看许鼎天相貌粗犷,肯定精通心计,对待这种人一定要有所防备。
在心里斟酌了片刻,才缓缓将那夜事情的原委说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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