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没毒吧？
算了，极致之冰百毒不侵，管他呢。
“12、明德堂堂主镜红尘、明德堂见习研究员霍雨浩对本协议保留最终解释权。”
“太子到！”
“喂，叶骨衣，是你没错吧？”季绝尘那副半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而当和菜头被两人押送到外面早就等着运送这位特殊嫌犯的马车上时，却看到自己的座位对面坐着一个相当眼熟的男人。
菜头就这么走了啊……
这东西说起来落在她手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刚刚来到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交流不久后，学院组织了一次聚餐，交流询问他们在生活和学习上有什么不适应和需要帮助的地方。
“不折腾折腾别人，给别人添点麻烦，怎么显得太子那样的领导地位高呢？”
“啧，坐她旁边的是……荆紫烟和季绝尘？你爷爷是真不放心她啊。”霍雨浩对梦红尘小声说道。
这些让自己尊重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王冬儿不好评价站在学院的立场上由和菜头趁乱盗取涉密魂导器图纸是不是一件好事或者是否称得上一声“应该”，但她至少知道……
“喏，拿着，你的，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赶紧开始？”
叶骨衣握着望远镜转头，看到一张大脸后连忙后知后觉地把望远镜放下收好。
一年劳改就一年劳改吧，为了让和菜头少吃几个月的苦而由学院承受明德堂狮子大开口的加码，不仅理智的史莱克宿老们不会答应，菜头他自己心里更会过意不去的。
只见在天空之上，一个球体表面积刷着巨大的日月帝国皇室族徽的观察用热气球向着人群缓缓飘来。
还有菜头……纵使他有千般不对，学院也该负责到底的，她不相信菜头那么憨厚的男孩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偷窃魂导器涉密图纸。
几十万常备军真到了打仗的时候不能说完全没用，只能说顶多发挥点治安军的作用，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在面对靠着飞行魂导器来去如风、隔着几千米就能有效打击的护国之手级魂导师团时说不定会被对方打出一个N万：0的KD比。
是啊，菜头，还有大师姐，他们以及曾经那些同伴的遭遇不正是一开始催动着自己逃避着离开史莱克学院的理由吗？
九十八级超级斗罗带队、哪怕放到史莱克历史上也很有竞争力的一代史莱克七怪，荒谬地被一个狗屁魂王打出了四死三伤的战绩……
所以，镜红尘给她安排了靠近教师席的位置，反正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的老师和明德堂的研究员们论战斗力同样卧虎藏龙……
两名原本笔直地站在和菜头两侧的黑衣人立即默契地左右两边押着和菜头的双臂与肩膀，带他直接走向大门的方向。
只不过极限单兵还没正式培训完成出山就被派来交流学习魂导器，素质不足以完成任务的大兵菜头运气不好偏偏被人抓了个正着。
“大师姐！还有各位！”
“2、乙方保证条款1执行至甲方按乙方考核标准成为六级魂导师后进入明德堂进修，相关待遇保留至乙方达成七级魂导师水平时。”
旁听席上对和菜头放心不下的史莱克学院众人一片哗然，这样的处理方式未免实在太过不近人情了些，怎能连与亲友告别的环节都不安排？
更别提接下来的一年内还禁止他们探视！
连坐在最边上、给自己套上一层伪装的王冬儿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问题是凌落宸她自己……当学院的老师问到她有什么困难时，凌落宸的回答是她主要想来优先学习制作无敌护罩等防御类魂导器，但奈何此前没经过系统性培训，现在抓紧时间补课也终究和那些科班出身的魂导师有不小差距。
“别谢我，要谢霍长官，不然就凭你犯的事，枪毙十遍都不冤枉你。”
“兰队长，那个……你们之前答应我的条件，都还有效吗？”
“当然，不用担心，到了地方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会害你的。”
…………
实在，实在是……欺人太甚！
对昊天宗如此，对史莱克又如此，明德堂这么得罪排得上号的大势力，是不打算在大陆上交朋友了吗？
“3、乙方对甲方学习时间不设限制，不设规定时间内达成对应魂导师等级的考核要求，乙方的强制毕业年限对甲方不适用。”
对神秘消失的和菜头踪迹相当关心的王冬儿，在等待昊天宗回信期间一直和同学们泡在一起。
这些日子精神上受了太多伤害，此时只想过一段安生日子的和菜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但是一想到如果她真的答应下来，在她完成卖身契之前就可以连续不断地给史莱克添堵，霍雨浩便觉得试试也无妨，堂主肯定不差这点钱。
学院虽然愿意为保护和菜头付出一些代价，不过允许张乐萱答应的价码总体上依然是相当有限的。
同时……他也是出于工作原因，“和菜头对史莱克的忠诚已经不干净了”一事的极少数知情者之一，当初和霍雨浩一起布置全员搜身的同伙。
那……自己呢？
想着想着，凌落宸的视线不由得又落到了协议上面的条款文本上。
想着自己当初来到这里当交换生时除了“怕萧潇孤单”这种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的借口，背后那些实在不方便对着史莱克的师长说出口的深层理由，凌落宸的心愈发凌乱了起来。
菜头走了，乐萱师姐虽然来努力营救过他，但终究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和前程……
霍雨浩回头一看，果然见叶骨衣正靠在教师队伍附近找着自己的位置。
这位姐的属性太过敏感，镜红尘当初收她做弟子都得偷偷摸摸，生怕过早暴露被人盯上后定点清除，这次如果给她安排到太显眼的位置说不定反而害了她。
不过王冬儿不知道的是，学院那落实到和菜头身上的极限单兵培养计划，里面确实有相当多的面向间谍教授的内容。
旁听席上，一直抱胸听着法官单方面输出的张乐萱见到和菜头那认命的无助样子，虽然对他的遭遇心疼不已，但心底的一颗大石头总归是落地了。
“那……那就多谢您了。”
“……”
与同学们聚餐了一顿权当给和菜头饯行，又和大师姐张乐萱走了段学院的野路交流这些日子来彼此的见闻后，凌落宸回到了自己的单人宿舍，对着桌上的魂导台灯有些发愣和出神。
而当季绝尘一屁股在他预定的位置上落座后，却是转头定定地看着左手边戴着个手环、掏出了望远镜不断调焦的叶骨衣。
不管曾经对和菜头有怎样的看法，惋惜也好，失望也罢，这一刻史莱克众人在和菜头那一声“不后悔”面前都不由得对这些即将为学院牺牲的同伴多了几分尊敬。
“关于明德堂定向委托培养的协议”
霍雨浩看着周围正在按座位安排入场，寻找自己铭牌的嘉（观）宾（众），确认了下两人周围没什么其他重要人士，喝了口奶茶后小声吐槽道。
徐天然脸上带着招牌式的温润笑容，对着身旁的军官挥了挥手。
军官掏出一具定装魂导炮弹发射器，将一枚特制的定装魂导炮弹斜向对着天空发射了出去。
数秒后，经过二级点火加速的炮弹回到了它被发射时的高度，抵达了离观众席约剩不到百米的位置，随即爆发出在白天也极为引人注目的绚丽烟花，而且还有又土又洋的细碎彩带从中缓缓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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