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耳根微赧,生硬着话语解释,“你可别多想!你……刚才又帮了我一次,这顿饭就当是再还你人情了。”
“这样哦?”
容婳回过神,好笑地回望他。
双臂无奈一摊,“话说我们这样还来还去的,要还到什么时候哦?”
旋即笑着一拍他的肩,眸光晶亮,“我们就不能做好朋友么?这样一块吃饭什么的就不用找借口了呀”
“……”
秦砚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再回。
可不等他开口,容婳已然亲昵地凑近贴来,挽住他的臂膀。
……这样的距离,叫做好朋友么?
秦砚搞不懂这鬼丫头脑袋里的小九九,也不太想懂,便是由着她,带她到了市中心商业区的一家小咖啡馆。
“欢迎光临——”
门铃叮咚,柜台前忙活的一位年轻小哥倏而微笑回头,见到秦砚却是微微亮起眸眼。
“呀,是小砚来了”
年轻小哥将刚泡制好的手作咖啡送到顾客桌上,旋即熟络地迎上前来。
期间更是多看了容婳两眼,唇边笑意更甚,“这位是?”
“学姐。”
秦砚言简意赅应着,将东张西望的少女引到角落一个靠窗的座位。
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他顿了顿,忽作解释:“虽然只是个咖啡店,但店长是专业厨师出身,餐品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哟,你个臭小子也有夸我的时候啊?”
店长笑眯眯地端来两杯温开水,调侃似地轻捶向秦砚肩头。
下一秒又被秦砚猛地一翻手,惹得他故作吃痛地哀哀乱嚎。
容婳撑着下颌,好笑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倒像是一对亲兄弟。
“嗐,瞧瞧,被你闹得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店长视线再度落在容婳身上,倒是极优雅地朝她行了个绅士礼,清俊容颜勾着灿烂微笑,“你好!我是……嗯,姑且算是秦砚的监护人,我叫许岸!”
说着他便热情地伸出手,“你可以叫我许岸哥哥,或是许哥哥,岸哥哥也行……”
“哥什么哥,谁跟你那么亲密了!”
没等他音落,秦砚倒是骤然臭下脸,极不客气地将他的爪子拍开。
接着便没好气地将餐单往他手里一塞,“快去做饭!”
“哎哟,别在女……同学面前对哥哥那么凶嘛”
接收到秦砚几欲活吞的暴怒视线,许岸话到嘴边赶紧转了个弯,带着一脸姨母笑匆匆逃离。
回望向轻托粉腮,好笑瞧着他俩的少女,少年无奈撇嘴,再作解释,“许岸不是我哥,他只在国内负责帮我办理各种手续,做半个家长而已。”
“这样噢。”
容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末了又凑近来问,“听你这么说,所以你的父母都在国外喽?”
话落,她却见秦砚面色一黯,倏而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没有父母。”
空气倏而凝固了片刻。
“对不起啊。”
容婳确实从没想过这茬,连忙朝他道歉。
心下怅然。
怎么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难怪会患上那样的怪病。
不过,她倒见他仿似坦然地轻耸双肩,浑不介意般:“没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反正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
“无所谓了。”
话落,他倏而靠着沙发椅背,双臂抱胸,斜侧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容婳静静地瞧着他,莫名从这小魔王的侧颜间瞧出一丝别样的忧郁。仟仟尛哾
很快,两份色香味俱全的简餐被许岸亲自送来,金黄的蛋包饭上还用番茄酱画着两颗硕大的爱心……
许岸完全不理会秦砚烧得快要杀人的视线,故意背对着他,朝容婳抱歉地笑:“今天客人有些多,只能匆匆做两份小菜”
“明天,明天给你俩做一桌满汉全席哈!”
说着,男人又像是想起什么,忽一拍脑袋,“对了对了,我们家小砚最近表现如何?有没有惹是生非?话说我好像很久没收到约谈通知了,都快三天了……”
“你有完没完?”
秦砚毫不客气地桌下一脚踹向他的小腿,“能让你清静三天是你的福气!”
视线倏而转向容婳,他见她忍俊不禁地掩嘴,又朝某夸张乱嚎的家伙频频张望的模样,心下霎时不悦。
想了想,便下意识地前倾身子,乱没好气道,“别被他社畜的样子给骗了,许岸这个名字,十年前也是棠中一霸。”
“这名号还是家族世袭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