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改嫁了竹马

第10章 第 10 章(2 / 2)

“……好看。”

月贵妃见她痴痴盯着自己的样子,忽而笑了:“本宫问你揽月塔好看吗?”

左皙池猛然回神。

方才竟被这女子的容貌蛊惑了去。

她虽甚少和此类身份尊贵的人打交道,但也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即便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左皙池弯腰轻答:“不及贵妃风姿万一。”

月贵妃被她不情不愿的模样引得笑意更甚。

她瞧了瞧她身后的景仁宫牌匾,从容不迫地换了个姿势:“这话要让皇后听到,估计要把你赶到宫外站着了。”

左皙池心口一凛,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

月贵妃捂唇轻笑:“真是不经逗弄。”

左皙池咬唇不语。

“娘娘,陛下方才传话今夜来钟粹宫。”就在此时,一位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松儿:“娘娘,我们该回去了。”

月贵妃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景仁宫的大门,有意提高音量:“哎,这初一十五本该是陪皇后的日子,陛下也真是,罢了罢了,回宫罢。”

语落,景仁宫虚掩的大门砰的一声闷响关紧。

左皙池怔忪。

原来刚刚这后面是有人在的。

月贵妃似笑非笑地坐直身,余光瞥见左皙池裙摆的暗红。

她目光顿住,须臾,朝松儿使了个眼色。

“回宫——”

小太监高喝,左皙池回神,倏地一件披风搭上了肩膀。

她愣愣抬眸,松儿已经疾步跟上了轿撵。

松儿:“娘娘为何对她这般好?”

这可是陆家人。

月贵妃慢条斯理地摆弄指甲,高傲地扬起削尖的下巴:“皇后不喜欢的人,本宫瞧着都觉得可爱欢喜。”

左皙池捏着这件价值不菲的银丝绯色素锦披风,直到宫铃消散,黑暗重聚。

景仁宫大门再次被推开,是陆奕行出来了。

他一眼便见到了多出地披风:“哪里来的?”

如兰若竹不在,这也不是她素常会穿的颜色。

左皙池一五一十地说了方才遇见月贵妃之事。

陆奕行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少与她来往。”

左皙池垂眸:“是。”

陆奕行腿长,步子很大,左皙池本就身子不爽,拎着衣袍几乎小跑才能勉强跟得上他。

等到宫门上了马车,她后背已经出了一层汗,有累的,但更多还是小腹酸胀导致的难受。

今日十五,按照规矩陆奕行该留宿在知语轩,左皙池纠结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同他开口。

毕竟此前她癸水之期都是月末,甚少有让他撞见的时候。

再者

月事污秽,若被他知晓定又少不了一番嫌弃。

一路无话。

下了马车后陆奕行果然随她一同到了知语轩。

如兰、若竹忙着备水沐浴,也知今日是什么时候。

陆奕行与左皙池相顾无言,一如以前的每一次例行任务,他先去了湢室。

左皙池靠着床梁听见内里哗哗水声,腹部的疼痛和脑袋的晕眩绞在一起。

“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梳洗罢。”如兰上前为她解下披风,诧异道,“这披风是......”

“先收好。”左皙池有气无力地开口,正在为她拆发的若竹发现了不对。

“少夫人您是......癸水来了?”

敕命服饰外罩藏青袍,但下摆露出的内衬却是浅色,而此时,上面正留有一抹暗沉的血渍。

左皙池瞳孔放大,耳边嗡嗡作响。

她终于懂了月贵妃为何会给她披风。

......一定是刚刚躲在假山后不小心弄上去的。

左皙池抖着手,耳边嗡嗡作响,难以言喻的不堪要比刚刚被李子尧撞见更为猛烈。

若竹识趣地没有再说话,为她卸下装束,迅速收好那染了污秽的服饰,换上新的中衣后陆奕行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如兰想说什么被若竹拉着往外走,一时之间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陆奕行朝她走来,掐灭了仅剩的火烛,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左皙池瞬间清醒。

男人的大掌捏住她纤薄的肩膀,她回过神,猛地伸手挡住了他拉自己衣带的手。

虽说陆奕行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不得不承认左皙池身段极佳。

腰肢柔软,肩胛伶仃,饶是他不喜欢她,亦会有沉沦。

“怎么了?”陆奕行的声音有情.欲未满足的喑哑。

左皙池颤抖地厉害:“我......郎君.......不行.......”

陆奕行单手撑在她耳侧,与她拉开距离。

他借着月光审视地打量她扑簌的睫毛:“为何?”

成婚以后,她从未推拒过自己。

“我……”左皙池眼眶含泪。

难以启齿的羞耻感撕扯她的理智。

然而这泪眼婆娑的模样落入陆奕行眼中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想到了今日宴席高位上,那人挑衅的举杯。

思及此,陆奕行倏然起身。

他黑瞳中欲念翻涌,睥视她,却嗓音冰冷:“你以为我会勉强你?”

语毕,左皙池感觉身上一轻,等她撑起来时,男人已经取过外袍推门走了出去。

陆奕行含怒推门,早早扒望着这边的赵氏立马挺着肚子迎了上去。

如兰和若竹急忙跑进来。

“少夫人,少爷怎么去了……”

后面的话若竹梗在喉中。

只见左皙池穿着单薄的中衣,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消瘦的肩膀颤抖着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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