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住我家,明天就是周六,我还准备给你买件保暖的衣服呢。”
十三闻言,又痛又甜。甜的是,即使主人看不上他,还是关心他的,愿意容忍他再住一晚,还要给他衣物御寒;痛的是,如此的好主人,他终是没福气留在身边。
知道今夜还能住着,十三也没再坚持离开。他想:毕竟这一走怕是就再难见到主人了,便是脸皮厚些,也不过就此一次罢了。
燕清微却不知他想的什么,只是看他脸色始终不好,不免暗暗皱眉,忽然想起,从回家后就全想十三的事了,晚饭吃什么还没着落呢。
这想到吃饭,燕清微才又想到十三白天吃的什么?她根本就忘了安排。
想到十三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却连顿饭都没吃,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于是问:“十三,你白天吃的什么?”
十三温顺地回答:“主人,属下不饿,就未用餐。”
燕清微一呆,她回过神来,这十三守礼恭顺的过了,可能根本不敢自己找吃的,就算饿的厉害,也就硬撑着吧?
他身体还未好,又一天没吃东西,怎么受的了呢?十三明天就要离开了,这最后一顿,也是唯一的一顿饭,应该给他吃的好点。
于是,燕清微尽量放缓语气问:“只顾着说话,吃晚饭的时候都快过了,十三,你喜欢吃什么?别客气,尽管说出来。”
谁知十三听了,一下立直了身躯,然后重重跪下:“属下该死!竟然没有为主人准备膳食,请主人责罚!”
燕清微听他的膝盖“嘭”地砸在地砖上,太阳穴处顿时一跳。想了想,反正十三快走了,也没必要再纠正他,于是将人拉起来,无奈地说:“我没一点儿怪你的意思。再说,你也不会使用那些炊具啊。我真的只是问你想吃啥,真的。”
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催啊,再说下去,是不是就该说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爱吃啥了?
十三听了她的话,又是黯然。他确实不会使用那些厨房里的物什。
想来,他只粗通针线,对于刺绣什么的一窍不通,厨艺更是平平,这些精细活都不会,怎么能伺候好主人日常的饮食起居?而且人又丑陋难看,没资格给主人暖床,主人还说过,不需要他去杀人放火——那他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十三难过地想,一个无用的影卫,主人当然不会要他了。赶走自己很对,不然还会浪费主人的柴米。
燕清微看他再次沉默起来,有点急了,又问;“你倒是说话啊。”
十三垂了头,闷闷地说:“主人想吃什么,属下就去设法弄来。不用管属下。主人若真要赐食物,有半块糠饼一碗清水,十三感激不尽。”
燕清微几乎在沙发上仰倒。谁能告诉她,糠饼是神马东东?估计不是啥好吃的,听着就更像喂马的。
她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十三的脖领子,咬牙说:“你不说,我就按自己口味来了。我一会儿买什么你就吃什么,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成功爬上来喽!
还是没吃伤饭,进度太慢了,不知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就歪了。默
我是亲妈啊亲妈,一定会让他吃上饭的!
☆、两个人都想不通
燕清微有了揪领子动作后,十三便连连称是,顺从地任她揪着,还很配合地往前挪了挪,让她揪地更顺手些。
燕清微看他脸离自己很近,长发随着动作滑过了肩膀,有几绺就蹭在自己手边,柔滑的触感在手背上仿佛一片薄绸。
他比她高,却因为低着头,饱满的额头就在她的视线下,玉般的质感,不由让燕清微有了摸摸的冲动,她甚至想,或许唇上的触感,更好些。
可是他仍然苍白的脸色,却在她没放手后,开始微微发红。
燕清微醒过神来,也不禁老脸发热,赶紧松开了手。
却见十三仍保持那姿势,还侧了脸颊。
?这是什么意思?燕清微脸真的有点红了,以为十三发现了她刚才的小心思,难道是默许让她摸摸?
咳咳,真是太丢人了。不过,更丢人的是,她真的就想摸摸。
燕清微握了拳,指尖在手心挠啊挠的,挣扎着到底伸不伸出小黑爪,抓向十三的嫩豆腐脸。
两个念头还在搏斗,十三已诧异地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低声问:“主人?您不想自己动手么?”
燕清微吓了一跳:真被他看穿了!觉得这个尴尬啊,要是十三从此认定她是色女一枚,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见呢?
于是清清喉咙,含糊说:“不,不想。”
谁知十三应道:“是,主人,属下明白了。”说完,扬手就大力抽自己一个耳光!
十三动作太快,燕清微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打在脸上了,声音又脆又响。
他的力气非同小可,只一下,半边脸上已经红肿起来,嘴角被扇破了,一丝血迹蜿蜒流出。
可十三仿佛根本不疼似的,面无表情地还准备再打,连停顿都没有。
燕清微急了,一把拽住十三的手腕,却被他的大力带的一晃,十三怕拉倒了她,连忙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