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厚的衣料，秦程的声音显得有些闷，明明正做着威胁的动作，语气听起来却错觉有几分撒娇与委屈。

“你疯了吗！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沈夏深几乎是用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在抗拒他的入侵，却无济于事。

“我早知道你在纽约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秦程用嘴唇摩挲他的鬓角，与他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不会离开我。”

沈夏深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但他根本无暇思考，只是用尽全力地想要推开他：“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我看到你抱他了。”

秦程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却让沈夏深的心猛地一惊。

“我看到你给他剥橘子，看到你跟他一起买菜，看到你给他试衣服，看到你抱他，看到你朝他笑得那么开心。”秦程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从来没有那样对我笑过。”

沈夏深拧着眉，不敢置信：“你一直在监视我？”

秦程没有回答，但沉默等同于供认。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那条用来锁自行车的铁链就死死的绞在他的手腕上，使他的手掌几乎因为充血而失去知觉，他尽力往后仰了仰，与秦程拉开一些距离：“所以你就要把我绑起来？把我关起来？你凭什么？秦程，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一条狗，你高兴了就打开门把我放出去几天，你不高兴就可以随时随地把我绑回来拴在身边。”

面对沈夏深的质问，秦程不为所动，眉目沉静地问：“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比跟我在一起开心？”

沈夏深靠在栏杆上，望着秦程肃穆的眼神，只觉得好笑。

他到底是为什么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会觉得开心的？

“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回答我。”秦程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沈夏深几乎是不假思索：“对，很开心。我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满意了吗？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爱他，你居然爱他。”秦程冷笑，捏着他下巴的手劲逐渐加大，沈夏深被弄疼了，忍不住蹙起了眉。沈夏深不懂秦程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的感情，只因为他曾经在感情上伤害过对方，所以秦程也要以暴制暴让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