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深说:“谢谢你又多陪了我一年。”
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沈夏深第一筷子给唐绿以侉了块鱼肚,唐绿以不露声色地拉了拉碗以示拒绝。
沈夏深啧了一声:“年年有鱼,今天必须吃。”见唐绿以还是面露苦色,又哄骗道,“鲈鱼,保证不腥。”
“你真的好烦……”唐绿以嘴里嫌弃着,把碗往前推了推。
“千辛万苦烧这一桌菜,还要被你埋怨,真是不识好人心。”
唐绿以吞了鱼,呲着牙没皮没脸地笑:“我像我妈,不识好歹。”
沈夏深又气又好笑:“你还知道你不识好歹?从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小孩。”
“我过了年就26了,不算小孩。”
说这话的时候,唐绿以正把另一面的鱼肚往自己碗里夹,一点没客气,看起来这鱼做得还算和他胃口,沈夏深笑着看他:“你哪里不像小孩?”
“沈夏深。”唐绿以突然喊他的名字。
“嗯?”
“你老了。”
沈夏深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别逼我骂你。”
“沈夏深。”
沈夏深皱眉道:“干嘛?”
“这些年你辛苦了。”
沈夏深的筷子顿了一下,抬头见唐绿以正大口地往嘴里塞菜。
两人都不是特别有闲情的人,相识以后也从没说过这些肉麻兮兮的话,猛地这么一矫情,两人都起了身鸡皮疙瘩,但气氛既然烘托到这儿了,沈夏深也难得想温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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