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在，秦程给顾客送了泡面回来，看到小黄毛鬼鬼祟祟地窝在柜台里不知道干什么，柜台里有一台老电脑，没事干的时候他们可以自由使用。

秦程见他满脸红光，跟磕了药一样兴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黄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偷偷摸摸地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过去。秦程原本不想理他，但架不住好奇心还是走进了柜台。

结果一打眼就看到屏幕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在纠缠。他皱着眉下意识就要缩回去，却被小黄毛按住了肩膀，小黄毛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兄弟，别走啊。这可是好东西，没打码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资源。”

秦程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上班时间就敢看片，他不想瞎掺和，到时候老板回来，两人都得倒霉。但急于让他同流合污的小黄毛硬生生把他按到了位子上：“你可不能告诉老板啊！”

小黄毛给他带上耳机，冲击力极强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秦程的肩膀被小黄毛按着，动弹不得，被迫盯着屏幕。

这种片他初中刚发育那会儿也跟着班上男生看过，每次都看得面红耳赤的，但这次却不一样。他看着女人雪白的大腿，满脸说不出意味的表情，竟然不自觉地想到了沈夏深。

沈夏深的腿比视频里女人好看。他很瘦，腿很长，但体毛并不旺盛，小腿也没什么肌肉，是那种很容易晒黑也很容易养白的体质，夏天喜欢穿大裤衩所以常常把两条大腿晒出分层。如果做出这种姿势的话……

秦程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把耳机摔在桌子上，打掉小黄毛的手站了起来。

小黄毛吓了一跳，低声骂道：“神经病啊，没看过片啊？！”

秦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冲进了厕所的隔间，他紧紧地抵着门，低头看了看，羞愧又惊惧，抖着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竟然把沈夏深和那种片子的主角做比较？

秦程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回到家发现沈夏深已经洗完澡，正坐在桌子前画画。

此时已经是夏末秋初，但逼仄的室内闷热不减，旧电扇咔咔地朝沈夏深吹着，他就穿了一件工字背心和一条大裤衩，被电扇吹得鼓一阵扁一阵，鬓角的汗沿着脖颈流入胸脯。他把一只脚架在椅子上，宽大的裤腿滑了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听到声音，他撩起眼皮说了一句“回来了？”

秦程的脑海鬼使神差地浮现出那个片里的女人，好像跟眼前的场景重叠了一般。

他低着头嗯了一声，拿着睡衣转身钻进了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毫不意外地，那晚他梦到了沈夏深。梦里天摇地动，沈夏深用失神的表情朝他张开双臂，他倾身而上，却有一群蝴蝶从沈夏深的胃里飞了出来。

他被惊醒，发现床铺真的在抖，他以为是地震，连忙翻身去找沈夏深，看到对方正裹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像座小山，被子里透出微弱的光，时不时还发出怪异的声音。那里就是震源中心带。秦程喊了他一句“沈哥”，被子和床的抖动就都停止了，空气里弥漫着腥咸的味道，秦程瞬间明白了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