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霍明珩就觉得很美好,尤其是在今天这个阖家欢聚的节日。
傅寒月朝书桌走过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书法。
都说字如其人,虽然不能说这话十分正确,但流传了这么久也有一定的道理。
红色纸张上“玉宇琼楼在咫尺”七个大字,瘦劲清秀,斩钉截铁,骨力雄健;体势端正俊丽,内敛外拓,秀润生动,引得傅寒月看了好一会儿。
“好漂亮的柳体啊。”
“那要不要下联你来写写看?”
傅寒月实话实说:“我书法连岫心一半都比不上,在你面前,就不想班门弄斧了。”
霍明珩正在把湖笔继续润墨,听到这话随意问了一句,“你说的岫心,是不是全名虞岫心?”
傅寒月挺惊讶的,“你怎么知道?”
“去年她在全国书法大赛上打败了我学校一位教授,碰巧听教授说起过。”
“嗯,她一向很优秀,算我学校里女神级的人物哦。”
霍明珩把湖笔递给傅寒月,“你也很优秀的。”
傅寒月想了想,还是没敢接下湖笔。
“我教你,好不好?”
中了美男计的傅寒月,呐呐点头,等到自己的右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覆,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霍明珩怀里了。
“下联..写些什么?”
霍明珩没直接回答她,只说了句,“跟着我的手写下去就好。”
霍明珩的下巴微微抵在傅寒月的栗色秀发上,满满的男子温润气息让她脸红。
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在两人的手中既筋骨坚强,又带有些许秀雅丰润。
七个字写完,霍明珩低头轻问她,“你觉得下联怎么样?”
就像有羽毛划过耳畔,也划过心间。
傅寒月心湖荡啊荡的,看完“今朝展眉能近月”七个个字后,脸红成了个爆掉的小番茄。
“挺好...的....我去看会儿春晚,差不多要开始了....”
前言后语已经不在乎逻辑的傅寒月挣开了他温柔的怀抱,兔子一样溜去客厅了。
霍奶奶已经把液晶电视打开调到cctv1频道,看到傅寒月脸蛋红红地跑出书房,心里乐开了花。
“寒月啊,谢谢你来陪我们守岁。”
“不用谢的,霍奶奶,我凌晨还要回家陪爸爸放烟花爆竹。”
走出书房开始贴春联的霍明珩闻言脚步微顿,贴春联的速度却稍稍快了起来。
霍奶奶起身看了下霍明珩写的春联,暗笑他有心,“书法有长进了。不过,还可以更好。”
一语双关。
只有傅寒月没听出来。
贴完春联和福字,霍明珩坐到傅寒月身边,开始用开口器剥夏威夷果和野生小核桃。
傅寒月也挑了一个开口比较大的小核桃准备开始剥,指甲还没用力,就被霍明珩制止了。
“谁让你剥的?”
手中小核桃被没收走的傅寒月:“......”
霍明珩把剥好的果仁整齐地放在果盘里,“不会喊我吗?”
傅寒月的心,软成了一池春水。
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傅寒月都只喜欢看点歌舞类节目,所以开始前几个节目他看得还算聚精会神。
霍奶奶这时给傅寒月和霍明珩各端来了一碗燕窝。
傅寒月道了声谢喝了一口就又被某天后的歌声吸引了注意力,倒是霍明珩多喝了几口。
看了会电视,霍奶奶撑不住困意先去睡了,傅寒月也有点想打瞌睡。
霍明珩回房间取了一卷厚绒毯,准备给傅寒月披着。
客厅虽然有空调,到底晚上冷。
女孩子不能着凉。
回到客厅的时候,霍明珩放轻了脚步,帮在和睡意斗争的傅寒月围好绒毯。
又过了会,霍明珩感到肩头触到了一抹温软,他一转头就是傅寒月美丽的睡颜。
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肩膀。
珊瑚红色的唇瓣在微暗的壁灯下闪现着滢润的微光。
霍明珩的心头一阵燥热,而且越来越强烈。
似乎是知道身旁的人可以给自己温暖,傅寒月在睡梦中愈发贴近霍明珩。
终究是屈服在了心底强烈的渴望之下,霍明珩搂住傅寒月,低头吻上那抹诱人的珊瑚红色。
香暖,柔软。
他现在心里就只剩下这两个词。
在试探着分开傅寒月贝齿的时候,她略有所感地没有拒绝。
然后,便是沉醉。
他从很早的时候,就不想放开她。
但是上天从来不会轻易成全一个人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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