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灯照耀,傅寒月时不时悄悄拿着小镜子在照,而霍明珩也同样悄悄地看着后视镜。
傅女士有些看不下去傅寒月的行为,索性直接再次扣下了小镜子,小声道,“别照了,再照也还是个豆沙粽!”
豆沙.傅寒月.粽:
豆沙不也分大小么....傅寒月郁郁地想着。
“sometimesiishiwereyou.....”
悠扬的铃声打破了车中片刻的宁静。但傅寒月看着手机上那一串陌生号码有些犹豫。
不过号码归属地又是j市?
欣赏着英文乐曲的霍明珩有看了眼后视镜,“接一下吧,也许是有重要的事情。”
“嗯。”
下一秒,霍明珩就很懊悔地想要质壁分离。
因为他已经可以从傅寒月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些。
“你是....顾江?”
“嗯,你明天有没有空?我们明天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明天应该不行,我要去医院。”
顾江:“你生病了?”
“...算,也不算,有点皮肤过敏。”
顾江:“哦...那后天?”
这是一定要和自己吃饭?
一阵疲倦涌上心头,傅寒月淡淡开口,“那就后天吧。”
有些事,早点讲清楚也好。傅寒月心想。
路虎在这时轻微地颤动了下。
只是在讲电话的傅寒月没有发觉,有些窃喜的傅女士自然也没有发觉。
只有方向盘上的双手,泄露了霍明珩心中所想。
霍明珩回家时,霍奶奶正在翻阅《三联生活周刊》,准备过两天做几道新的菜色,这会儿见他回来,便问了问他的建议。
却迟迟没有回复。
霍奶奶放下杂志打量了下对面沙发上按照太阳穴的人,去厨房准备泡杯红茶。
“叮咚。”
是微信的声音。霍明珩解锁看起来。
霍明朗:“快递应该明天中午你可以收到”
霍明珩:哦。
霍明朗:都不谢谢我?
霍明珩:如果你知道节制一些,我可以早些收到快递。
霍明朗:纯情的你是不会懂的
霍明珩:
傅寒月一回到家,就被傅先生耳提面命了一番,但是,看到餐桌上多出来的爱心晚餐,傅寒月就知道自家老爸还是一贯的豆腐心。
刚吃完饭,傅寒月就被父亲赶去房间休息了,电视,电脑,书房都不准碰。
可是,傅寒月练了一会儿瑜伽,还是没有睡意。
数了152只小猪,傅寒月只觉得精神更加好,想着父母也不会来查寝,便登上了企鹅号,准备和宿舍三只聊会儿天。
还好,群里消息没有很多。傅寒月慢慢翻下去,却越觉得脑边黑线在积聚。
罪魁祸首就是孟大小姐突然想做蔓越莓曲奇,然而,她并不会,第一次差点把厨房都炸了。
于是,便想让傅寒月直播教她做曲奇。
直播,做曲奇?
她估计只会直播写作业唉。
“清滢大小姐,你未婚夫家公司有的是曲奇吧?”整个华界百货哎,想吃多少都是免费的吧。
孟清滢见傅寒月难得爬上群,秒回道,“亲爱哒,你终于出现了,[可怜]”
蓝雨&岫心:[色][色],我也想吃。
傅寒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发了张自拍,“本宫今日身体抱恙,不宜直播。”
照片一发,傅寒月想象中的安慰完全没有,因为某三只的关注点有些不太一样,以至于傅寒月很想时光倒流。
首先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岫心,“你床沿的雕花很精巧,可以拍得详细点吗?”
然后是更不按常理出牌的蓝雨:[阴险][阴险]你怎么现在才找青春痘,二次发育啦
傅寒月手指飞快地码着字,“你还要不要吃蔓越莓曲奇?[微笑]”
孟清滢:“求直播[可怜]最近他挺爱吃的”
傅寒月:
深冬的清晨一片漆黑。于是,傅寒月看了一眼又继续睡去了。
直到傅女士一把掀了傅寒月的被子,凉意嗖嗖嗖地将往她身上爬。
“你要睡到几点呢?还要不要去医院啦!啊?”
瞬间被冻醒的傅寒月,迫于气场强大,颤巍巍地开始套毛衣。
掀被子什么的,实在是太太太讨厌了!
下楼时,傅寒月突然想起科一考试的书还在书房,顿时飞奔去了书房,“等我五分钟”
没一会儿傅女士便见到傅寒月手中拿着的书,赫然是黄底封面的,“安全驾驶——从现在做起。”
傅女士颇感欣慰,“看书别太累,科一考到90就可以了。”
傅寒月:
其实,她书还没翻
默默地看了眼书中字条上的考试时间,傅寒月只觉得欲哭无泪。
——居然就是明天
于是,挂水时傅寒月用一只可以动的手默默地翻看着教材。只是快半个小时也没翻个几页
烦躁到想扔书的时候,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冷梅香气。一抬头,便是一张俊雅至极的脸庞。
眉眼之间都是温暖,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冬日的寒意影响。霍明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直接触及了她手中的书。
大片大片的阳光从左侧窗外洒进,映照在他的五官,显得他面容立体而精致。
傅寒月突然觉得有一丢丢,丢人。
小爪子准备悄悄地阖上。
“什么时候考试?”霍明珩清润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觉得今日的阳光,甚是明媚。
傅寒月的小爪已经触及到了,听到耳旁的话语,视死如归地回了两个字,“明天。”
霍明珩忍不住轻笑起来,“那你加油看吧。”
“哦...”反正被发现了,傅寒月也就索性收回了爪子,慢慢地看起来。
可是,实在是看得想睡觉....她宁愿去看thenotebook的原版小说或者宫斗小说唉。
见傅寒月眉心微皱,霍明珩将手中的原木小盒递给傅寒月,温声嘱咐道,“你晚上回去试下,效果应该不错。”
抿了抿唇,傅寒月还是拒绝了。“我不能收。”她总觉得,往往越是简朴的包装,越是不能评判出内里实物的价值。
霍明珩挑了挑眉,“你不要的话,那我可丢掉了?”
说罢,还真的往窗边走去。
“哎,你...”
“嗯?”
“你怎么随便扔掉这么贵重的东西?”
“如果是你用,我一点都不觉得贵重。”他的声音,清朗温润,仿佛清澈的溪涧流水,一直流淌到了她心底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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