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李行舟一边说着,一边踩了一脚油门开快了些。
陆铭低垂着双眸,环住她的腰,道:“我很想你,生死不是距离。你愿意和我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吗?我们永远在一起。”
你别生气,冷静,千万冷静。”
陆铭抱紧欣艺,看着她微红地眼尾和颤抖着睫毛,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或许,她cosplay的演技到了化境,我接不住戏?
陆铭没在意,只是笑笑,对我说“大小姐,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别生气,我肯定不会猝死。”,还嬉皮笑脸地劝我别太在意考试成绩。
李行舟站在旁边听着陶欣艺一遍遍重复着那些话,端了杯水,递到她身边,道:“喝口水。我知道,他喜欢你。”
但没想到他死了……
陆铭看着欣艺奇怪的反应,思索片刻,而后会心一笑:“偶尔这样也好,cosplay,我懂。陶导,我什么戏?”
陆铭凝望着她的双眸,把说过无数次的话再次郑重地说出口:“我爱你,老婆。”
“什么?”陶欣艺感觉一阵刺骨凉风吹过,站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第一次想走出来,看看原来的人,去挽回一些什么。你怎么能告诉我,他死了呢?”
她推开门,从楼梯上走下去,听见厨房里有声音,转头看见陆铭在厨房里做饭,鸡汤的香味勾动着馋虫。
李行舟的眸中闪过一丝迷茫,道:“伱找他有什么事吗?他欠你钱了。这样,他欠你多少,我还。”
他还是头一次在凌晨两点开车去墓园,去看他的好兄弟陆铭的墓地。之前,陆铭还打电话说有空一起喝酒,然后就死了,突然就这么死了。
陆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们,从喉咙里挤不出字来,他隐约感觉那个红裙女子也是陶欣艺,但是他的确亲了她。但是,从法律上说,那也是他老婆,但是他突然有了两个老婆……
“等我,关火。”陆铭反手把灶台的火关了,放下锅铲吻着她的双唇,笑着感慨道:“能点灯的日子正好。”随后,他双手抱起欣艺把她放在餐桌上,哑声说道:“先吃饭。”
从前,陆铭总是熬夜打游戏,那时候,我劝他少打游戏,劝他早点睡觉。
人鬼情未了,她温习《倩女幽魂》了?
反倒是李行舟熟稔地抹掉他墓碑上的灰,拜了三拜,道:“兄弟,我快升职了,你得保佑我升职成功。天亮了,我得上班,就不陪你了。下次,给你多烧点钱过去……”
陶欣艺看着陆铭的黑白照片,恍然发现死别的可怕,眼角滑落泪珠,轻声呢喃着:“剪刀石头布!我出布。剪刀石头布!我出剪刀。剪刀石头布!我出石头。
陶欣艺迷茫地走过去,端详着陆铭的脸,鼓起勇气轻了他的脸颊,反正是梦亲就亲了。
凌晨3点12分,陶欣艺和李行舟来到了陆铭的墓碑前。
期间,偶有人和她搭话,但挨着她的冷脸,往往说不了几句就走开了。
那时候,陶欣艺在想,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好像那些烦恼在他眼中都不存在。
月亮西沉的过程中,看见一个红裙女子坐在墓园里絮叨着,又看见她睡着了,风徐徐地吹着。等太阳不情不愿地爬上山岗,喷薄欲出的光发现那个红裙女子消失了,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见状,李行舟无声叹气,打着哈欠,快步离去。
来同学聚会前,陶欣艺做过许多设想,无非是他喜欢我还是他不喜欢我。
那些遗憾,许多不清不楚的事情,连个问的人都没了,还真的只能问鬼了。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话筒,笑着,环视着周围的同学,郑重地说道: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喜欢陆铭许多年,他死了,我真的很伤心……有人知道,当初,陆铭喜欢我吗?
有人知道吗?”
数不清喝了多少杯,陶欣艺的肌肤都泛起了浅粉,眼眸却望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这两天,她总梦见陆铭,梦见当初那把红伞。
陆铭被她抱得有些喘不上起来,伸手轻拍着欣艺的背安慰她,无声感慨道:
“她的演技越发好了,家庭版的cosplay,用上奥斯卡演技。公司的宣传片,让欣艺拍吧,省得请明星,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陆铭深吸一口气,道:“是这样。她应该也是你。你还记得,高三的时候,我告诉你,我是从未来回来的人。所以,我的确是亲了她,但是我把她当成你了。
或许,我真的被鬼缠上了,但那是陆铭。她把手伸进陆铭的衣服里,摸了摸,摸到了体温。难道,刚才他亲我的时候,就吸了我的阳气?
传说,阳气被吸多了会折寿。
陆铭赶忙松手,退后两步,又走到欣艺身边,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清白的。她和你长得一样,我把她当成你了。”
而后,陶欣艺茫然地从餐桌下来,转身着欣艺,那个穿着米白色长裙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地女子,道:“你是我吗?我会梦见另一个我?”
陶欣艺迷茫地眨眼,醒来的一切都不真实。
她迷茫地站起来,环视四周,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自己和陆铭的结婚照。
陶欣艺坐在餐桌上凑近端详着陆铭的脸,还时不时上手摸两下,道:“这是梦吗?我记得刚才还在墓园,你在地下,我抱着你的墓碑说话,我中邪了?”
这般想着,李行舟点了根烟叼着嘴里徐徐抽着,打开车窗:“我抽烟,你介意吗?”
孙华青皱着眉,柔声问道:“上个月,陆铭去世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太笨了,都不懂……”
陶欣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迷茫地眨眼,轻声说道: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我的初吻就在梦里没了?”
我居然梦见自己嫁给了他?
陶欣艺恍惚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镜子,确认那是自己的脸,但五感清晰得可怕,让她不禁感慨这梦做的太真了。
也不知道是干到了晚上几点?猝死,真好笑。
“为什么……”
鱼在水中游,是尾也是头。
今天不想码正文,想码番外,明日码正文。
这不是结尾,顶多算个开头,不过,我番外写太短了。应该看不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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