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玩了什么,这么多年过去,真就忘了,从未在医院陪床。这般想着,陆铭合上双眼睡着了,呼吸缓慢而均匀,传染着困意。
“啊?”
二人牵手找了值班护士。
不知为何,陶欣艺没觉得这套说辞离谱,却是真信了。她拉着他的右手,絮叨了好久,说了许多注意事项。
烈烈朝阳爬上梢头,飘起了陶欣艺盼了好久的雪。可惜没有风,雪花松软,在垂直地从浓厚而低垂的云层中停落,落在水泥地上堆起厚厚一层。
陆铭摸着她的头,道:“我等会就回来,你在这等我。不管过了多少年,我总陪着你。下次别拔针。”
“我记得电视上有这种情节。女主角睡床,男主角睡地板。然后,女主角就有借口让男主角上床睡了。
听她这样讲,陆铭有些后悔租了个行军床,低声道:“现在,我可以把这床退了,睡地板吗?”
还好放假,没在学校。
窗帘未拉紧,些许月华透过玻璃溜进来,洒在地板上找出映出微光,他伸出被保持椭圆状的左手,捧了些光在手上,感慨几刻。
吊瓶里的水,是女儿思念母亲的泪。”
女主角会说地上凉。”
“哼。你就睡吧,听不见就算了。反正,你也知道我喜欢你。”说完,陶欣艺打了个哈欠,合眼睡着了。
见状,陆铭以为她又发烧了,俯身低头靠近她,想用自己的额头碰她的额头量体温。
陆铭故作轻松地笑着,若有所思地道:“很难说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有些东西不想忘记。可是就是一时兴起,砸一拳而已。下不为例。”
陆铭没多想,只当她还沉浸在昨夜的悲伤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在护士探究性的目光下,陶欣艺依旧不肯松开陆铭的手,心脏“碰碰”地跳,惨白的过道仿佛也有了温度。
“那好吧。”
次日醒来,陶欣艺的烧彻底退了,整个人精神好得不得了,想起昨晚的种种,脸烫成熟苹果色,红得要命。
到点,护士进病房给她拔针,见二人手牵着不放,会心一笑。
折腾好后,陶欣艺躺在了床上,右手插上了针管,左手牵着他的手不肯松手。她侧着身子躺着,看着陆铭,道:
陆铭停顿片刻,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往电线杆上砸了一拳,骨裂了。那时候莫名觉得很烦,怕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就砸了一拳。你信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弯腰,用额头碰了欣艺的额头,垂眸见她手上的针孔渗出的血珠淌开,晕红了一片白皙的肌肤。
护士见他俩这般,意味深长地笑着,道:“小情侣吵架一会就好,不要冲动。针管还是拔不得,不要那身体开玩笑。”
“你这么晚不回去,不会被骂吗?”
“嗯。”陶欣艺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游移。没一会,陆铭包成椭圆状的左手就被发现了:“你的手怎么了?”
陶欣艺左手提着一小袋药摇了摇,嘟起嘴委屈道:“不喜欢喝冲剂,冲剂的味道都很怪。我还是比较吃胶囊比较好。
陆铭牵着陶欣艺走出医院门口,簌簌白雪飘舞,道:“显然,在下雪。等你好全了,再带你堆雪人。”
陶欣艺多思,每次入睡都得躺在床上墨迹好一阵,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一个小时,有时候说不准。
话音刚落,她像被抽干所有气力,踉跄了一下,好在陆铭眼疾手快扶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困了,借着微光看着陆铭的侧颜,轻声道:“我喜欢你,很喜欢。”
对了,现在你爸妈在家吗?”
“理论上,现在不在家。”陆铭下意识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陶欣艺灼灼地看着他,道:“我不想回家,那能去你家做客吗?”
后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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