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当然也不可能拒绝，但在同意之后，却又稍作迟疑：

就像脑子里装了个3D渲染模组一样。

不过这个思路的难点其实主要在硬件上，需要火炬集团做的事情不算多，只要把专业提升版的功能再剥离出来一部分增加到专业版上，给曙光2000T做个面向全球用户公开发行的定制授权版本即可。

虽然常浩南自己的内心戏很足，几乎感觉不到过了多长时间。

“这架飞机……”

“可以倒是可以。”

但是站在周围的一众人，基本都在之前八三工程的时候跟前者共事过，知道对方的脑子到底有多离谱。

常浩南去年年初一人领三个国家科学技术奖的时候，跟科学院计算所所长兼曙光集团董事长李杰院士聊过“捆绑销售”的构想。

就连主导了整个项目研发过程的常浩南，一时间都感到有些沉醉其中——

何明简单解释了这台机器的来历，接着话锋一转：

“常总现在需要用超算？”

“对。”

常浩南自然没必要跟这边客气，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毕竟，对于华夏航空工业来说，这些，都算是幸福的烦恼。

这两句话与其说是在跟别人解释，倒更像是在跟自己解释。

“之前答应别人帮着研究几个算法的适用性，得拿超算跑一跑。”

何明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当即回答道：

刚一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对面有几个人的身体好像猛地抖了一下。

“这架飞机的控制率实在太怪，左发推力比右发高了超过10%不说，两个发动机的控制方式还完全不一样。”

结果现在才过了短短一年，曙光集团那边竟然连机器都拿出来了，效率属实有点离谱……

常总的发呆，那肯定是在思考。

固定在高空台上的发动机，和真正安装到飞机上的发动机，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常浩南拍了拍手上刚刚沾到的些许机油，回到另外几人的站位附近，同时开口问道。

不是飞机出了问题就好。

但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是单纯盯着战斗机菊花在发呆罢了。

“两三天足够了，那几个算法都是从我的成果里衍生出来的，没什么难度……”

“飞控系统还需要做最后的调试。”

但是。

就像是栩栩如生的雕像和有血有肉的真人。

……

所以，他们很自然地认为——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何明周围瞬间响起了一阵松口气的声音。

类似的航发验证机他们过去也不是没搞过，但当时担心的基本都是发动机会不会中途起火爆炸，影响到整架飞机安全之类的。

然而紧接着要开口否认的时候，话到嘴边却有点说不出来了。

总算有人实在绷不住了，凑到何明旁边小声问道：

“何总……常总他这……不会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吧？”

钢铁与技术的至高演绎，精密机械的绝美浪漫。

所以，思考的时间越长……

虽然说的都是眼前面临的困难，但他的语调明显相当轻快。

“还没正式发售，算是公开测试阶段吧，曙光集团那边承诺后续如果有问题的话，会负责售后维护，所以我们就提前买了。”

这架编号为1010的验证机是一个单独拎出来的项目，命名叫歼11WS，牵头的就是后者本人。

本来刚刚那人不说倒是还好。

这自然是个好现象，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把常浩南从一些琐碎项目中解放出来。

何明一时语塞。

“那……总之机房管理都认识您，所以直接去登记一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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