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说得更明白，常浩南也知道这个事言尽于此，也就没有继续多嘴去问。

他刚刚回忆了一下，进门的时候好像没发现诸如欢迎莅临指导之类的标语，哨兵似乎也没做出什么额外的举动（当然还是不知道对方那时候的内心小剧场）。

“不过说实在话，别的科目不论，光是飞失速和尾旋改出的话，其实哪个试飞员也飞不过我们这些当教官的……”

但因为上辈子没结婚，所以……

常浩南心里已经是惊了。

聊过一段时间之后，张九江看了看表，起身重新穿好外套，带着常浩南准备出门。

“刚才我就听张教官说今天有领导来视察，结果没想到竟然是您。”

“对了，张教官，后来你又参与歼7F的试飞工作了么？”

于是，两人的视线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交错。

常浩南注意到，对方的办公桌边上摆着一张照片，但却并非常见的全家福或者旅游照，而是大约去年这個时候，他和张九江，以及卢育英等人在那架歼7F前面拍的合照。

尽管有那么几分阴差阳错的意思。

但就在两人下楼到一层大厅的时候，却恰好遇到了正准备上楼的一群人。

张九江端着一个同样的杯子，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在鼎新基地又打过几次靶试，23mm机炮，还有霹雳5II和霹雳8，其他的科目就没再飞过，本来还要打霹雳11，结果飞行学院的调令提前到了。”

果然，对方几乎不假思索地疑惑道：

二来么，歼7F，毕竟算是他重生之后搞出来的第一个型号。

走在旁边的张九江有些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好在这个话题很快就揭过去了，二人之间开始聊一些正经的、学生家长和老师之间该聊的内容。

自己就是来看个妹妹，怎么又能遇到一个熟人？

郑良群，那位驾驶歼8C首开战果的飞行员，之前在三道门领奖的时候，两个人见过面。

在他印象里，郑良群还是空一师的师长。

对于常浩南，郑良群还是心存感激的。

因为这个事实在太大，所以印象很深。

然后，脚步几乎同时停住。

失速和尾旋改出是飞行训练过程中的必要科目，当然对于学员来说只需要操作一遍即可，但教官却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带飞，这么说绝对不是夸张。

确实没这种感觉。

所以只好进行一个战术喝水，以掩饰这少许的尴尬。

“随便坐吧，我给你弄点喝的。”

“伱说那次飞行表演之后？”

“当然，真说起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额外安保，就是不让车辆进去，以免把路给堵上影响行程。”

心里这样想着，他便准备闪过身，让对方一行人先过去。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饭。”

张九江的办公室就在二楼，倒是很方便。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一栋四层办公楼门口。

“一般是不需要的，不过今天情况不太一样，你看刚才外面都没整出什么动静，算是外松内紧……”

少将军衔，也符合这个安保水平。

张九江之前就通过卢育英知道常浩南深度参与过歼7F，甚至还参与了歼10的设计。

因此稍作停顿，并喝了口水之后，又继续补充道：

“我们毕竟是因为人手不够，才被临时借调到试飞中心的，编制还是在自己部队里，那边虽然嘴上不说，但也不太好给我们安排什么尾旋改出或者空中停车重启之类的高危项目，万一出了事，不好交代，当然说白了，也是对我们的水平存在顾虑。”

但对面身上的将衔显然说明又高升了。

或许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有点抱怨的意思，于是话锋一转：

“唉……不提这个了，在这虽然平平淡淡，但是老婆孩子也不用提心吊胆，周末还能回家，也挺好。”

他也因此获得了“空军战斗英雄”的荣誉称号，进而连升两级，跨过了对于一名中高级指挥员来说最关键的将官门槛。

这里面虽然离不开他自身的努力，但毕竟也要考虑到解放军空军装备水平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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