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对面的沃茹尔还是很快听懂了弦外之音：

当然，中将本人作为现役军人，加上又官居高位，肯定不可能亲自去干。

“比如最近我们协会准备设立一个军用航空设备管理委员会，正在考虑具体的人选组成。”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劳瑞·沃茹尔海军中将带领舰队出访的消息，乃至详细的日程表，都是卡罗琳给搞来的。

他心说我确实是想让人长长见识，但并不是想让华夏人……

沃茹尔无奈点头：

“这个是真正的苦差事，算上路程要出去将近半年时间，好在编队里面有迪朗斯河号一艘大船，不然我都不知道这几个月该怎么过……”

“对接航空企业和军队的需求，然后以第三方的身份负责一些质量监督和装备验收之类的工作，苦差事。”

“那不还是……”

沃茹尔说着把一块蜗牛肉从壳里取出来塞进嘴里：

勒梅尔报出一串数字，工作人员便向他指明了包间的位置。

负责管理和验收，傻子都知道是油水最丰厚的岗位。

勒梅尔的语气轻快，就像是闲聊，从中听不出他的关注点到底在哪。

“晚上好，劳瑞。”

卡罗琳把勒梅尔放在饭店门口，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我在东边街区的停车场等您。”

从面前咖啡的残余分量来看，应该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

勒梅尔也没再兜圈子，直接开口道：

得到的答复是，参加展出的突击运输型目前还没有进入华夏陆军服役，但使用类似改进思路的海军型已经有原型机交付了海军试用。

“就单纯是访问？”

照理来说，舰队航行日程应该属于机密。

勒梅尔慢条斯理地把帽子、围巾和风衣分别挂在衣帽架上，然后落座在沃茹尔对面：

“倒也不完全是那些没用的事情。”

见到对方上钩，勒梅尔当即解释道。

“没错。”

沃茹尔给老乡面前的杯子倒上咖啡，装作无意地问道。

见面之后，二人先是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记者喜欢蹲在附近，看能不能捕风捉影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根据勒梅尔的经验，华夏海军目前正处在需要向外人展示军力水平的阶段。

等到服务员按响门铃，进来把两个人的晚餐端上来之后，勒梅尔直球开口问道。

“没必要。”

但如果能安排到自己的亲信甚至亲属的话……

“你是准备借着这个机会，展示一下我们直升机的性能，让华夏海军长长见识，顺便打个广告？”

这种级别和类型的餐厅，不询问客户身份自然是基本职业道德。

不过，现在这个场面，他也不好过于赤裸裸地搞旋转门交易。

卡罗琳作为勒梅尔的秘书，虽然理论上属于政府雇员，不完全受后者节制，但二者总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比给谁开车都一样的司机可靠的多。

“具体出访的日程安排如何？”

年轻的基层舰员普遍喜欢上船出任务，因为能拿到更高的补贴。

勒梅尔赶紧在半空中摇了摇叉子：

因此略加思索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F70上面的反潜直升机是大山猫，可不能用咱们的资源去给英国人做宣传……”

同样穿着一身便装，低调装扮的沃茹尔海军中将已经坐在里面了。

“具体的出访计划我的副官正在写，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舰员足球赛、联合搜救演习，还有主炮目标射击之类的内容，老生常谈了……”

对于这个评价，沃茹尔当然是绝对不会信的。

她本来就是知情人。

中将不疑有他，当即同意了勒梅尔的请求：

“虽然还需要上面跟华夏方面协调，但是简单的反潜演习不是什么敏感项目，我估计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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