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荆州之权,投顺曹操!
“断然不会!”
“我刘备,请的是诸葛先生,并非卧龙!”
张飞俯身扶起刘备,看了诸葛明一眼,诧异的说道。
“主公看过之后,便将信件焚毁,因此到底何事,我等也不知晓……”
“几度昏迷,不见好转,八成命不久矣!“
“主公,曹丞相不日南下荆襄,偏偏主公又身体不适,何不传位给刘琮侄儿,主公退在幕后,享受生活!外间之事,可以尽皆交给琮儿处理,何乐而不为?”
看到匆匆而来的蔡夫人,刘表有气无力的问道。
“主公可曾和谁有过来往?”
刘备清早的时候,刚刚收到了潜伏在荆州的斥候回报,叹了口气说道。
“布告天下,发报许昌!”
花园广阔,四周的的花圃已经全部撤掉,只剩下花园的正中央,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张汉白玉栏杆的亭子。
刘备想起昔日落魄之时,归依荆州,刘表对他的盛情款待,不由的触动心头,目光闪烁,泪滴盈盈。
蔡夫人心内一惊!
刘备数次要来荆州探望刘表,却都被蔡瑁的手下给挡了回去,不放他入城!
蔡瑁和张允忽然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我已封城数日,内外不可互通,哪里来的韩玄书信,此中定有蹊跷!”
“痛哉!吾兄!“
“这老家伙!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了!”
“大哥,有谁敢欺负你,咱就是一个打,怕他怎地,大丈夫生死不怕,干嘛学妇人哭态?”
这些大才神技,足可震动华夏!
可是比之通晓天机,炼化阴阳之术,又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诸葛明又是一笑,看了看刘备那张迷茫而又充满不信的脸。
“难道是有人告密,泄露了我们的天机?这封密信,到底来自何人之手?又写了些什么?”
“先生……噤声!!”
刘备因为震惊而面色变得惨白,声音也颤抖起来,看向诸葛明的眼神之中,更多了一份虔诚的陌拜之意。
难道他虽然久病,早已算到了近日之事,也窥破了我们议献荆州?
“惜哉!景升!”
“我听说长子刘琦镇守江夏,也是皇叔你的主意?”
他自然不知道,诸葛明并非神算,可前知万百年后料五百载。
……
诸葛先生,不但用兵如神,还能通晓天象,窥破阴阳玄妙!
“皇叔,为兄长报仇,您义不容辞啊!”
新野城头。
蔡夫人信口雌黄的说道。
“那琦儿呢?刘琦何在?”
刘备点头:“刘景升连日病重,他乃是荆州之主,若有差池,自然关系荆州安危,触动天象,理所当然。”
“若无先生,备还蒙在鼓里,成了不仁不义的小人!”
“为兄已知,诸葛先生神算,早已知道此事了!”
“先生难道真的善晓天机,有洞察阴阳之能?”
但此事极为机密,如何刘表身居府中,信息不通,却知道了此事?
“数日之前,我专门派使者前往报信,说你病重之事,可刘琦和玄德一样,托辞谢绝,不来荆州!”
刘表怒声叱道:“荆州大事,我必交给刘琦,你们想要废长立幼,那是妄想!”
“不错,那时候刘琦来找我,哭诉在荆州遭受蔡夫人和蔡瑁等人的排挤,无法立足。我便指点他往江夏统兵,躲避萧墙之祸。”
“大哥,荆州快报,刘景升已然病故……”
刺啦!
“不过是在传说,还没有收到具体的斥候谍报。”
“已经派人去请了好几次了,可是刘备以新野事务繁忙,无暇抽身为由,屡次拒绝,不肯前来荆州。”
张允忽然站了起来,轻声叱道!
“此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若不做一个了断,早晚必生事端!”
蔡夫人看着面目扭曲,舌头吐出的刘表,残忍的笑道。
可是张允计谋多出,深受蔡瑁的倚重,因此恃才放旷,反而丝毫没有给蔡夫人面子。
此时刘备,已经相信诸葛明,确认刘表死在了荆州氏族的手里,伏地望着荆州方向,放声大哭!
“大哥,大哥何故如此?”
坐在亭子里,四周一览无余,毫无隐藏之所。
“啥?”
“先生果然能掐会算,通晓天机!如此机密,你也知道……”
刘备忽然来了个立正,面对着诸葛明站的笔直:“虽然如此,但是我和关张二位兄弟,结成生死金兰,情谊没有半分虚假,若有违背誓言,天地不佑!”
“刘琦?”
张允不过是蔡瑁的帮手,若论职位身份,和荆州牧刘表的媳妇蔡夫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
这更令刘备心服口服,确认面前的诸葛先生,就是他要找的大才之人!
张允略一沉思,果决的说道。
刘备惊惧,震惊不已,握着诸葛明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昔日听说伏羲氏创八卦之术,西伯候姬昌就善晓此术。但这一切,都是传说,现实之中,怎会有人懂得如此通天彻地的神通!
“雕虫小技耳,何足挂齿?”
诸葛明慨然长叹,悲声说道。
张允满脸严肃,丝笑不勾,低声说道。
蔡瑁!
“妇人之见!”
“只是……夫人离开之后,主公刚刚醒来,便收到了一封长沙太守韩玄的来信!”
蔡瑁着急,倒了杯茶递给蔡夫人:“姐姐,如此反而不好,若刘表不醒,如何行归降曹丞相之事?荆州的大权,始终还是在他的手里!”
亭中,蔡瑁和张允正焦急的坐在桌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大碗的茶。
“曹丞相不日南下,我等想要和主公商议投降一事,只要主公答应投降,则荆州百姓避免死伤,荆襄九郡,永远掌握在您的手里。”
“何事?”
“昨夜晚间,已经告诉他了!”
“我兄长心地最好,与荆州百姓休戚与共,怎能如此对待底下臣民?“
“半月之前,我夜观天象,罡星微弱,扶摇在西方,太白临与荆州之上,主不吉之事!”
诸葛明主动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议论荆州之事。
刘表忽然暴起,猛然坐了起来,啪的一声!
给了蔡夫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此舍弃爹娘,不忠不孝的畜生,你真的打算把荆州的大位,传给他吗?”
白绫的圈套,缓缓穿过刘表的脑袋,在脖子上留了下来!
刘表目光从三人的眼前撒过,猛然之间似乎印证了什么东西,面色变得惨白无血色。
“好!”
“速请我玄德兄弟如荆州,共同商议抵御曹贼的对策。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挟持天子,以令诸侯,我与他势不两立!”
诸葛明又说道:“但三日之前,我见流星划过,一闪而逝,若我所料不差,刘景升恐怕此刻早已亡故!”
张允上前,带着蔡瑁和蔡夫人到亭中坐下,沉声问道。
“我非卧龙!南阳一庸人耳!”
“夫人,你先入内,跟他说话,我等在旁倾听,先探探主公的口风!”
刘备身躯一震,快走几步,来到诸葛明的身边,伸手抓住诸葛明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刘备刚刚收起泪滴,耳边忽然响起诸葛明的声音。
流星天象,纯属自然规律,与吉凶祸福本无半毛钱的关系,但出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诸葛明自己明白而已,要以此来忽悠两千多年前的三国古人,那还是手拿把掐,一忽悠一个准!
……
刘表虽然此时精神萎靡,但提到抵抗曹操,无神的眼光里却流露出极为罕见的坚毅。
蔡夫人残酷的一笑:“刘琦和黄祖守江夏不到一年,驻守江夏,累次败给了江东之敌,连黄祖都战死沙场!”
“我听说荆州城内,也是一片哗然,百姓极为惶恐,害怕曹操兵马一到,屠城诛灭。先前有很多百姓为了躲避战乱,想要逃往益州,被荆州军马擒拿,砍了脑袋挂在城头。”
诸葛明淡淡的说道,但眼中深邃,隐藏的恨意如波浪般起伏奔腾。
为何?
蔡瑁一愣,但随即明白了张允的意思。
诸葛明微微一笑,一副不值一提的样子。
蔡夫人轻轻喝了一口,一脸不解,困惑的问:“虽然名义上他还是荆州之主,可荆襄的军政大权,还不是掌握在你我的手里,他不醒?便让他昏睡百年,咱们做百年的荆州代管!”
关羽面色一变,原本枣红色的面皮,此时竟变得毫无血色!
张飞则睁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任由哈喇子哗哗而下!
蔡夫人盯着桌上犹然冒着热气的汤药,不冷不热的说道。
诸葛明沉默不言。
猛然间,诸葛明抬起头!
“既然玄德公拜我为军师,我必提三尺剑,还天下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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