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司机没说什么,只回头继续开车,只做了个“神经病”的口型。
守夜人皱了皱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乔暮。
乔暮十分入戏。
乔暮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后门。
哒哒——
另外两幢楼则稍显破旧,一幢似乎是旧楼,一幢则改造成了临时的宿舍。
转头,乔暮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正隔着走道与自己对望。
毕竟就连翠花,福旺,阿美,阿黑这些人都和自己关系很好。
“对,司机师傅,你开这条线路,应该和那边的人很熟悉吧,伱知道B馆04号架子205室住的人是怎么样的吗?”
“你是不是搭错车了,应该坐到13路终点站吧。”
走廊两侧有紧闭的门扉,不知道通往哪里。
【不太安静的地方,人头攒动,热热闹闹,我建议你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不然可能会拿到这里的永久居住证】
“患者?”
乔暮眺望一眼,看到那些身穿长衫的人正聚集在后车窗处,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在看什么?”
司机回过头,狐疑地看着乔暮。
午后的斜阳照在殡仪馆的牌子上,给人一种扭曲错落的感觉。
“你看不到。”
所有人都盯着乔暮,仿佛他是什么明星。
乔暮好不容易才扶稳,没从座椅上摔下去。
乔暮说明了来意。
他反问。
至于为什么这些人对乔暮的反应这么冷淡。
原本在路边,还能听到一些虫鸣,风吹过树叶的婆娑声,可走进来之后,就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一点儿微妙的呜咽声,像是抽风机的低沉轰鸣。
“奇怪。”
说不定乔暮天生就是和异常打交道的料!
司机嘀咕了一句,没再继续和乔暮说话。
可路上还是时不时能瞥见一些风干了的腐朽尸骸与血液拖拽的痕迹,哪怕风吹雨打也难以抹除。
司机忽然开口,他透过车内后视镜瞥见乔暮正探头看他身边空荡荡的座位,觉得这人非常奇怪。
司机按了下喇叭,对着后门的乔暮说了一句。
殡仪馆的大门外,野草荒芜。
司机咀嚼着乔暮的话。
乔暮便提醒道。
公交车的终点站不是殡仪馆,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乔暮到了站。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不多,司机多多少少都记得,他印象中那些人没有什么需要心理治疗的。
乔暮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人缘好的原因。
公交车逃跑般地开走,载着满满的一车身穿长衫的人。
守夜人板着脸,又沉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在网上遇到了你们这边一个人,他说自己有心理疾病,就住在B馆04号架子205室。”
司机立刻踩下了刹车。
午后的阳光灰蒙蒙的,像是给世界笼罩上了一层轻纱。
“好嘞。”
“咦,那那边二楼的那个是谁?”
那人以为乔暮是来办业务的,冷冷地说道。
乔暮跟了上去。
这时,乔暮才注意到,脚步声在他停下来之后,还延迟了一秒才停下。
乔暮没理会脚步声,继续往前走,很快走进殡仪馆的大门。
乔暮作为一个刚刚出院的人,没听懂这守夜人的本地笑话。
“馆里今天放假,只有我一个守夜的。”
头顶的白炽灯也很久没有更换,黯淡无光,令整条走廊显得阴森,幽暗。
“你们该下车了。”
大门左手边是前台,木头桌面有诸多斑驳的痕迹,就像用指甲在上面用力划过般。
在前台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块老旧的塑料板,上面以端正的字体印刷着一些文字。
“殡仪馆守则。”
乔暮默念出了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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