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得到了一个能改变人身形的异能者。
这个异能就很灵性,潜入、伪装,打探消息,最妙的用处是变成敌方高层和森鸥外拍个吃饭照。
但这个异能被太宰治开发出了新用处。
我拎着过长的裙摆,看等身镜里明眸皓齿的女性的自己,皱了皱眉。
我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太宰你原来”
拍照拍的正开心的太宰治笑容一僵,赶紧解释:“没有,我喜欢的是千里,无关性别。”
“但是,真的很漂亮啊。”太宰治笑嘻嘻的晃了晃手中的照片。
我看向镜子,黑发披肩的女性面无表情,莹蓝的眸子趁着精致的五官,冷冽,清宁,比起男性的我,眉眼间多了一丝柔和。
确实很好看。
太宰治走上前,拉住我的手,【人间失格】发动,长发的冷美人瞬间变成短发的青年,属于女性的柔软褪去,多了丝危险的气息。
这是独属于黑手党干部的傲气和血腥气息,眼前这干干净净的青年人,是手染无数鲜血,踏着尸山血海的怪物。
只有太宰治知道,这人有多么温柔。
“我说干部大人,森先生压榨你够久了,陪陪我嘛。”顶着一头微卷黑发的青年在我手背上落吓一吻,鸢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对眼前人的占有与腻死人的温柔,语气是不容拒绝。
即便他不用这种语气说话,眼前人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的,但太宰治喜欢强硬一点。
“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吗?”我愣愣的眨眨眼,他每天下班都准时回家,然后在和太宰治决定是在家,还是出去玩,为什么太宰治的语气,活像是他好几年不着家一样。
“干部大人,你好凶。”太宰治控诉道,语气里满是幽怨:“我说的是旅游啦旅游,二人世界,在一起好几个月的那种。”
旅游吗?
我想起,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和解后,自己就在没和太宰治出去旅游过了。
明明在两家两不相干甚至敌对的时候,他们还在北美、法国、意大利都遇到过。
我每次出差在自己的酒店看见太宰治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手下是不是废物,每次都泄露他的行踪,或者武装侦探社是不是天天闲的没事干,让社员到处跟踪敌对组织干部。
太宰治晚上的行为严重阻碍我第二天的出差工作。
“去哪呢?”我想了想港口黑手党蓬勃发展的生意线路,发现满世界,也就南美洲和北极洲还有亚洲东部那几个国家他没去过了。
南美洲太乱,北极洲太冷
“我们去种花吧。”太宰治从怀里扯出一张地图,指了指地图上昂首挺胸的大公鸡。
“你疯了?”我愣了。
我是日本的超越者,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像种花那种严密发达的大国,早就把我上了禁飞名单了。
其他国家还好,种花?
我估计刚踏上对方的土地,就得被认出来然后遣返。
“千里不是有异能吗。”太宰治眨了眨眼,卖萌道。
我沉默片刻:“种花的九州国界,你知道的吧,太宰,一进种花的地界,所有异能都会被检测出来的。”
想浑水摸鱼,种花那位超越者的九州国界,不是说着玩的。
涩泽龙彦满世界搞事,唯一一次翻车就是试图混进种花,被对方守国门的超越者差点搞死,还是异能特务科救场及时才救回来的。
太宰治早有准备,他翻出一张证书,异能特务科未署名的入境申请:“是交流啦,安吾拿到了前往种花交流学习的名额。”
他晃了晃:“去吧去吧,千里。”
我答应了,谁能拒绝一只太宰治的请求呢。
只有平白被顶替了身份的坂口安吾怎么办,太宰治表示,谁管他啊。
于是,我顺利的,顶替坂口安吾的样貌,与太宰治来到了前往种花的船。
在船上,我远远看到,遥远的海平线上,一道七彩的屏障,若隐若现。
那就是种花的九州国界,能检测所有入境异能者,压制外来异能者的屏障。
超越者和超越者之间也有差距啊。
我算了算种花的庞大领土,九州国界的主人,好强。
来接待的年轻人听完我的感慨,哈哈大笑,他告诉我,九州国界不是超越者的异能,而是科技。
科技?
年轻人说,在种花有种说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单个人的力量再强,也不如集体的力量。
与其依靠超越者,不如自己搞建基,研究特异点,建造出稳定的九州国界。
世世代代,千秋万载,普通人看不见的九州国界,永远树立在种花的边界,守卫着种花的平安。
他说这话时,满脸的自豪。
我一脸敬佩,问年轻人:“告诉我这个,好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国家机密吗?
年轻人摆了摆手:“我种花泱泱大国,这点东西算什么国家机密。”
反正只是随着时间,早晚会被发现的东西而已,没必要藏着掖着,这就是大国的风范。
在船行驶过九州国界的那一刻,我看见太宰治坐在船头,七彩泡泡一样美轮美奂的国界从他身侧划过,形成一轮空洞,随后迅速闭合。
我听见身后的年轻人和船长解释,太宰治是无效化异能者。
好严格的审查,一点漏洞都不忽略吗。
我眨眨眼,默默加大异能输出,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催眠自己,我是坂口安吾,我是坂口安吾。
一下船,接受了严格的海关检查后,我提出想去逛逛。
年轻人同意了。
我忍不住又问了句:“这么放心我们吗?”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你们小日你们是客人,热情好客是种花的传统美德,哪有防备客人的道理。”
或许是年轻,他又加了一句:“况且,我不认为有人能从种花带走国家机密。”
这倒是,种花的超越者,明面上的,暗地里的,绝对是世界上最多的,加上九州国界,他们的确有这个自信。
于是我就和太宰治,来到了年轻人推荐的小吃街,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无一不带着轻松的笑容。
戴美瞳,散头发,做了简单的伪装,我放心的拉住太宰治的手,冲进了小吃街。
伴随着这股和平的风气,我的神经也轻松了下来。
横滨的中华街我逛过很多次,眼前的,可是真正的中华街。
太宰治懂中文,他负责翻译和掏钱,我负责吃吃吃。
烤串麻辣烫酸辣粉烤鸡翅毛血旺锅包肉,一堆堆我没见过,却合我胃口的要命的美食让我恨自己为什么只有一个胃,买买买,我甚至买了份章鱼小丸子。
太宰治笑我为什么要远道而来吃本国的食物,我白了他一眼,塞了个小丸子给他。
太宰治鼓起腮帮子嚼嚼,然后不说话了。
呜呜为什么种花的小丸子和我吃到的不一样。
太好吃了。
“太宰。”我咬了口裹着糖皮的冰糖草莓,甜腻的脆皮被咬开的瞬间,冰冷的果肉又进入口中,富有层次,让人痴迷:“我们以后来这里定居好不好。”
“够呛。”太宰治脑袋凑过来,我把冰糖草莓放到他嘴边,看他叼走了一颗,太宰治理智的分析:“别想了,入境种花很麻烦的,尤其是千里的身份,是要背上叛国的罪名的。”
我蔫吧了。
虽然我知道不可能,但就不能让我多臆想一会吗。
有人在看着我们。
我敏锐的察觉到,顺着视线找去,却看见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凑在一起,看我看向她们,还友好的朝我们笑了笑。
其中一个女生走过来,手里拿着相机。
我为什么不懂中文!
看着太宰治和女生谈笑风生,我有点吃味,抓着冰糖草莓,又咬了口。
“是街拍。”太宰治给我翻译:“她问能不能给我们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