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嫂也是边笑边拿起一扎秧,又听芹菜婶边笑边喊“我们扛的年岁已经过去了,现在腿脚硬,我要是跟桂香一样的年纪,我就天天让他扛。”
“哈哈哈……”这下子,不管男女都笑乱了。
桂香嫂站起来,咬着嘴唇,手里抓着一把泥浆,朝着芹菜婶就扔。只是距离远,那扔得着。
“哎呀,又下雨了。”一位女知青也边笑边说,急忙走到田埂那边拿雨衣。
“这鬼天气,刚才不还好好的,又下雨了。”秋月嫂也望着天说。然后看着桂香又问“你没带雨衣呀?”
桂香嫂真没带,连斗笠也没带,笑着也说“下不大的了,说完了,继续插秧。”
清明时节雨纷纷,下雨也正常,只是一般这时节的雨还下不大,但也很容易一下雨就是连阴天。
“桂香,你没穿雨衣,还是到竹寮里拿一件吧。”水笋叔走上田埂上准备抛秧,看她衣服几乎都湿了,大声就喊。
“哎呀,你的衣服都湿了,快点,要不会着凉。”秋月嫂看着桂香也说。
虽然这时候的天气是渐来渐热,但下雨天,身上一湿也是挺冷的。桂香嫂皱着细眉,抬脸看一下天,灰朦朦的一片,这雨可能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睛的。不走也得走,最少得到杨楚生竹寮里拿雨衣。
“你们瞧,桂香的屁股好像还比过去圆。”贵喜的老婆又笑着说。
秋月嫂也咯咯地笑“她才多少岁,不是会越来越圆的嘛。”
水笋叔都笑得抛不起秧了,村妇们的话题,那是完全没有节制。
“哎呀,她摔倒了!”一位女知青突然喊。然后几个村妇都往桂香瞧,见她已经从水沟里爬了起来,立马又是一阵笑声。在她们看来,摔倒了爬起来就行,谁没有摔过,特别是下雨天跑起来的时候,更容易摔。
桂香嫂这一摔,伤倒不会,只是浑身都湿。这俏村妇自己还笑,不过感觉到身体突然一阵冷,急忙往竹寮跑。
“真冷!”桂香嫂跑进竹寮里,自己还喊。
这不行了吧,这天气,浑身都在滴着水,冷得桂香嫂突然打了一个哆嗦。这怎么办?没办法了吧,这俏村妇突然笑一下,关上门,再关上窗户,“唰”一下就脱。
“唏唏唏!”桂香嫂将湿衣服往地上扔,冷得嘴里直出声。急忙拿着杨楚生的毛巾,对着身子就擦,然后往他的床上一躺。还好这时候晚上还得盖棉被,将棉被往身上一盖,才用毛巾又擦着头发。
暖和了,桂香嫂躺在被窝里是很舒服,然后揭起被子,往自己的身子瞧。可却心在直跳,要是杨楚生走进来,那要怎么办?看着被子里面自己的身子,总不能就这样起来开门吧?
杨楚生也还没那么快了,开个支部会,还得先上一通废话再开玩笑啥的,才进入正题。
“啥,你一次就要发展五个?”妇女主任先听杨楚生说的,大嘴巴张开一会,然后大声就说。
“制衣厂不是没有党员的嘛?支部没有,但搞个小组最少也要三个,发展就发展起五,按照柳书记的说法,以后我们的新鲜血液更多。”杨楚生也说。
“行了,又不是女人,还要补血呀?”妇女主任一说,十六个党员都笑。那位贫农张大爷,干憋的嘴巴也张开,然后“嘿嘿嘿!”笑完了,他的眼睛又开始睁不开,反正一开这种会,他就会犯困。
“那要发展谁?村里谁够资格发展?”水鸡叔笑着问。
杨楚生就说了呗,可一开口就听到“扑扑扑”一阵响,因为这哥们说的第一个,就是那个不三不四的鬼山猫。
妇女主任的大嘴巴笑得满脸都看得见白牙,边笑边说“山猫要能入党,老鼠也能当书记。”
“不管黑猫白猫,能咬老鼠就是好猫,说起来,制衣厂得有组织建设,那建筑队也要。”
杨楚生这话一说,大家也觉得有道理。
“桂香嫂也可以。”杨楚生又提一个。这个大家倒是同意,其实整个大队,没有比桂香更适合的了。
“还有你女儿和彩云,在民兵中也选一个吧。”杨楚生看着妇女主任又说。
“嘻嘻!”妇女主任乐了呗,这老娘们两眼开始快速地眨起来了。
杨楚生说完了打算溜,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妇女主任要眼睛快速地眨,脸上还带笑,那就肯定准备给他介绍对象。也知道,她要介绍的,就是她女儿。站起来就说“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发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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