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皇帝,府兵卫的一众兵士,特别是于永身边这数百名亲兵,却绝对不会有所迟疑。
只是想到那傀儡皇帝天生隐脉被圈禁在宫里的传言,众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将他和这遍地的尸骸联系起来。
这会儿就用命来还九千岁和咱家的恩情吧……
先天武者罢了,咱家也是,再强,难道还能强过一个先天武者加上近千名精锐亲兵!?
想到这里,于永心中反而逐渐兴奋起来。
“不过,先天境界,就想要反了天么?还不够格!咱家今日就替九千岁他老人家分忧……来人呐,军阵伺候,劝皇上回宫!”
所过之处,无论是什么盾牌还是甲胄,全都不堪一击,转瞬间就是肢体与血肉横飞,如同天神下凡!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只是下一个瞬间,他的眼睛再次瞪大,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倒吸凉气几乎把自己呛到。
丈二的真气枪芒,那还叫借兵凝气吗?这……也算先天武者?
李云扫视一圈儿府兵卫的兵士,看着他们脸上或是惊慌或是凶悍的表情,却看不到半点对皇帝的敬畏。
于永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同快要渴死的鱼。
于永全身寒毛瞬间竖起,心中升起深深的死亡预警。
双臂轮转如同背后探出百手。
“求皇上饶命!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时,一声凌厉的破空声突然在身后传来。
他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冲到月山剑庄的庄主大院,那日擒住蔡剑生的地方,蔡剑生的妻小还有一些月山剑庄剩下的门人弟子就关在这里。
于永忍不住一边逃一边转头看去,就见那名密监在半空中四肢乱舞,就那么直直落下去。
当下用阴沉的声音森然下令道:
“攻!”
这……这到底是在开哪门子玩笑?
只是众人都知道,于永于督主那可是司礼监随堂太监,九千岁的身边人。
那枪芒向着两头延伸,一尺,二尺,三尺……转眼已经达到五尺,仍然在继续增长……七尺……八尺……一丈!
丈二!
这几日在月山也没少找乐子。
眼前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一时间陷入错乱。
他娘的那帮没骨头的混账,竟然已经开始跪地求饶了!
哪怕是那天晚上面对蔡剑生的时候,他都从未用出如此绝学。
“于永,咱家操你祖宗!伱个没卵子的孬种不得好死!”
“嘭……”一声轻响,一个圆圆的东西落入于永的怀中,还有一股温热的液体。
笑话,这他娘的也能叫先天武者?那咱家算什么?
这明明是先天武神!
他说眼前这人是皇帝,那就一定是皇帝!
转眼间,近千府兵卫亲兵已经被屠戮大半!
在他身后,一连串的咒骂声传来,却是那名被他甩出去的九品武者密监。
他虽然看到了李云造成的这修罗场一样的场景,却并没有亲眼见到李云开无双,只以为对方是个比较强的先天武者。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日里也没少给他们发银子,抄家灭族的时候能让他们发泄的也都好好发泄了。
九千岁的信任,泼天的富贵,唾手可得!
想到这里,于永轻轻在腰间一拍,两柄剥皮刀已经到了手中,剩下的十柄剥皮刀同样已被真气贯通。
逃命要紧。
说不定就是要谋反!
只是随后身后就传来了阵阵求饶的声音还有磕头的声音: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定睛一看,那是他麾下一名府兵卫千户的脑袋,叫陈怀德,昨晚奸月山剑庄的女弟子奸得痛快。
于永的两名心腹密监,赫然是两名九品武者,此时带着剩下几名粘杆处的高手密监在一旁掠阵。
李云,在割草!
于永此时仿佛是见到鬼了一样,眼睁睁看着李云手中长枪横扫府兵卫军阵,每一枪挥下去,就是十几名甚至数十名兵士被拦腰斩成两截,又或者头颅冲天而起。
他准备直接翻过月山,先往燕北道燕北节度使何兴祖的地盘上跑,绕一个大圈子,再去通知九千岁。
就见那皇帝手中的长枪微微有真气光芒闪烁,从长枪的两头冒出。
“拦住他!给咱家拦住!”
快去禀报九千岁!
“嗡……”身后的刀气一触即溃,被涌来的狂暴真气冲散。
紧接着一股锋锐之力从他的右肩肩胛骨处透出,那柄割人无算的长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身体。
从前胸透出,“哚”的一声,将他钉在了一面石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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