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说,让我告诉干爷爷您,他在宫里太憋闷,想要出去微服私访,在京城里转转。”
“干爷爷饶命……干爷爷饶命……”此时六子仍然在呼喊求饶。
恩海叹息道:
“好孩子,好孩子,知错就好。”
恩海微微摇头,笑着说道:
反正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且丹毒深种,插翅难逃。
“可怜的孩子……何兴祖把你丢进宫里,就如丢一块抹布,十几年了才想起来拿你擦擦脚,伱一个残缺之人,还分不清谁是亲,谁是敌吗?糊涂!”
恩海叹一口气说道:
今晚有很多人要人头落地了。
恩海的眼睛一眯,森然道:
“皇帝怎么说?”
想要从龙,奈何遇到一条蚯蚓。
最多三月之后,皇帝就换成了另一个好掌控的宗室,在此之前,免得节外生枝。
……
六子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攻破,颤声说道:
“周英说,何兴祖想要起兵勤王,清……那个君侧,所以希望皇上能给他写一份诏书,他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此人入室之后如同鬼魅,一点声息都没有,仅仅是冲恩海身边那名内监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
六子此时万念俱灰,突然爬起来冲着恩海“咚咚”磕起了响头,额头都磕出血来,颤声道:
“我说,九千岁,我说……十八岁那年,我师父带我见了镇北大将军何兴祖,许给我家人富足生活,给我看了烈拳门内门秘籍,条件就是让我进宫做内应……迄今为止已经过了十三年了……”
“干爷爷,六子知道错了,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被何兴祖那厮给骗了,不明白您才是我的至亲之人……”
还没有念完,六子已经瘫倒在地,面色惨白,汗流浃背,只感觉自己完全被人给看穿了。
六子全身颤抖,想想自己多年的忍辱偷生,突然涕泪齐流。
“周英和皇帝说了什么?”
恩海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悲悯,说道:
胡同内,看着眼前的肌肉壮汉,周英满脸愕然。
“从今天起,皇帝身边的内监都撤了,养心殿内,不留杂人。”恩海接着说道。
这小皇帝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废物点心。
说话间,将手向前一探,捏住了六子的喉咙,用力一拧,已经将他的脖子捏断,随手丢到一旁,仿佛捏死一只鸡。
“可惜了……”
小圆子只感觉脖子后面发凉,刚刚出现的这人叫小顺子,同样是粘杆处内监,不过对方可是真正的后天大高手。
“前几日浣衣局的宫女冬梅找到我,说何使君有令,让我今晚接应一个人,还提到了内宫监的刘公公……”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恩海突然睁开眼睛,看了六子一眼。
恩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声道:
“皇上要做什么,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尽心竭力就是了,他要出宫,那就安排人陪圣驾一同出去转转,在宫里待了三年寸步未离,确实也该烦闷。”
“干爹此计甚妙,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既然何兴祖之流对小皇帝有所想法,那把他放出宫去,自然能引来大鱼……干爹放心,我这就知会中军都督府,立刻在京城严加守备,金吾前后卫和羽林左右卫也全都放出去。”
“皇上说怕九千岁您知道了不高兴,怕战端一起天下生灵涂炭,不敢给他写,还说……还说让周英给何兴祖带一碗燕窝莲子羹回去……”
随口说道:
“三个月后,恩海要废帝另立。”
把水搅浑,才好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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