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神色灰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起身走出办公室。
多说一句话,除了让约翰多发泄一会,对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门外的人说话很小心。
“李先生,我已经跟约翰警司强烈抗议了他们这种行为,下次再有这种浪费大家工作时间,毫无意义的问话,工人们有权拒绝。”
“安哥。”王胜光走到李安面前。
李安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语气骤然转冷:
刘昌全哆嗦着放下手中的报纸,胸口剧烈起伏,脸色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其实李安说这番话,也存了一点打草惊蛇的心思。
刘昌全脸色出奇地平静,掏出腰间的转轮手枪,放在桌面上。
“李安!”
“刘昌全,死定了你!”
对方以问话的名义,不由分说的带走了七号码头的人,让码头的搬运工作一度陷入瘫痪。
良久,深感无力的他,终究还是瘫坐在椅子上。
唯独远方日报的新闻稿
讽刺批判自己不提,竟然借此把约翰牵扯进舆论当中。
“你知不知道,刚才处长的电话,已经打到警署来了。这些年你们这些警员,闹出的乱子不少,报上时有评击,我们警队面上无光。既然你无话可说,为了平息舆论,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撤了你探长的职位!”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夹在手指间的香烟不知不觉就要燃尽,刘昌全看着桌面上的报纸怔怔入神而不自知。
却正好看到停下脚步望向他的李安,一张脸迅速阴沉了下来。
李安坐在办公桌边上,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阿祥。
身后传来约翰的声音。
王胜光摇了摇头,望向阿祥的眼神有些不善。
送别了查理,李安回头望了一眼警署,思忖了一会,朝王胜光招手示意。
“那就谢谢阿sir了,配合阿sir们问话是市民的义务,如果阿sir有需要,我们随时配合。”
难辞其咎!
李安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刘昌全冷着一张脸:
阿祥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李安,语气冷淡。
“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阿祥没有理会李安,只是目光探询地看着刘昌全:
“刘sir?”
约翰每天早晨过来警署都会有看报的习惯,想必是对方看到报纸,这才喊自己过去。
“安哥。”
西环警署,二楼。
“我刚才来警署的时候,听到阿sir们议论,刘探长被撤职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远方日报上报道的那些新闻虽有夸大,却是事实,他就算反驳也无济于事。
面对约翰的质问,刘昌全没有多说什么。
刘昌全咬牙切齿。
刘昌全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往外面走去。
李安摆了摆手。
“混蛋,讲对不起有用吗?你平常不是很能狡辩,今天怎么不说了?”
“把配枪交出来!”
“shit!报上猛烈攻击你奢靡无度、人禽难辨,我们黑白不分,不能搞好治安,刘昌全,伱对这件事怎么解释?!”
从码头一回来,阿祥就听说了刘sir被撤职的消息。
他摊了摊手:
“阿sir,查理律师的话你也听到了。所以,拜托你下次再来码头的时候呢,注意找个好点的理由,不然我们可是有权拒绝的。”
约翰脸色铁青:
“刘sir,你没事吧?”
他带上门,走到约翰面前。
李安忽然心中一动,本欲离开的他转身向刘昌全走去。
不论是星雨茶楼的案件,还是送来警署的起诉律师函,都有转圜的余地。
他不再纠缠,带着一行人转身离去。
“知道了。”
“可以了,你现在就能带他们离开。”
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刘昌全转过身。
听到这话,阿祥脸色不太好看。
刘昌全摆了摆手,等阿祥走开了,他才语气冷硬地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我可没耐心跟你聊天。”
“不,不,刘sir别误会,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做这种幼稚的事。”
他往刘昌全面前走近了一些,压低着声音说道:
“知道了,安哥。”
王胜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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