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过秦牛仍然十分谨慎,直接用衣服把熊头掩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阿牛,昨天看你忙活了一夜,去山里干什么呢?”
由于旱情导致作物减产,当年的收成不好,第二年的新粮需要至少半年才能产出来。
如果这次便宜卖了,以后都得便宜卖。
秦牛现在得了一张熊虎,卖不卖肥还真无所谓。
它们爬出来后,先是嗅了嗅叶片上的熊血,然后由老四开始带头吸食。
只是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有人擅长播种,有人擅长除草,有人擅长松土……
许真昌算是无数佃户学习的楷模了。
粮价受天灾、虫害的影响,波动较大。
“昆爷消消气,谢叔也是想要在您面前立点功,好减轻……”
通过十几年的努力,不但娶了美妻,住上了气派的大房子,而且还购置了田产。妥妥的成功人士典范。
都开始长苞谷了,杆杆都是两到三个苞谷,他是打心眼里羡慕。
王富人为了还价,不惜搬出许真昌来当秦牛的竞争对手。
不管是租种地主家的地,还是给地主当工人,都是自愿的。
这是故意帮秦牛解围?
王海昆本来就已经打消了疑虑,此刻踢开柴堆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秦牛咬着价格不松口。
秦牛跟在后面,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越是主动,越是表情自然,就越能打消王海昆的怀疑。
不过他在半夜背上篓子频繁进山,肯定被人暗中关注到了。
很多人认为地主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剥削主,霸道、贪婪、欺压穷苦百姓,其实并不是想像的那样。
还不如给地主家当长工或临时工,虽说没那么自由,至少能有一份稳定收入。
他们有很多都是家中有些修炼根基,从小就开始修炼功法。
他选了一处离家最近的山林,把熊尸藏好,这才带着熊头回家。
该少的放多了,该多用的放少了,配出来的肥自然没那个效果。
秦牛扔这里就没管了。
现在只会更强。
当然,他一个人根本干不了这么多活,家里请了不少帮工。
“还是那句话,王叔要是觉得许老板的肥很划算,可以买许老板的。我的肥,就要那个价,但是我可以给伱保证肥效。”
有人起床小解,或者听到动静朝屋外观看,他把熊尸带回家的事情立刻就会暴露。
许真昌种植庄稼确实有些名气,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种植能人。
大步走到柴草堆前,随意用脚踢开一些木柴进行检查。
“阿牛,上次跟你说的买肥料配方的事情考虑得咋样了啊?”
王海昆把铜铃大眼一瞪,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买一筐肥起码要给他带来一百文的收益,他才会考虑。
好在喝了熊血后,体内气力滚滚,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有了修炼功法,哪怕只是烂大街的低级功法,也能让他在十年内达到凡人境一重巅峰。
那头熊尸必须想办法尽快处理。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很严重。
“王海昆!来了也不去我家喝杯茶,这是嫌我上次招待不够周到吗?”
“少废话,赶紧把野味交出来!”
拥有实力,自然能够无所畏惧,从容淡定。
光是熊皮就能卖到二十两银子以上了,这是一笔巨款。
肥料虽然是种植技术中最关键的一环,但是懂得配肥的人并不多。
王富人背着手走了。这次的语气比上次松动了很多,购买意向似乎也强烈了许多。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他这次准备偷偷摸摸的把熊尸带回家。
忙活了没多久,听到有人在叫他。
“啊哟,昆爷,昆爷,您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是看到地里的苞谷快要灌浆了,担心这几天下雨,所以才会半夜挖些山中肥泥回来作肥。”
因为他就只是照着书本上描述的只言片语,然后自行领悟。
该死的,这个村中恶霸怕是听到了消息,又想来掠夺。
既然准备把黑熊分尸,肯定要回家很多趟。
“村子里的许真昌也懂这方面的技术,我问过他价钱,一篓肥只收我八文钱。看在咱俩是邻居的份上,我给你十文一篓。”
挺沉的,至少二十来斤。
到时候,他的实力将会一路暴涨。
这么大的一头熊尸想要带回家中,并且不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尸。
这个收入很低,只够买十斤苞谷。不过胜在稳定,养活父母和妻儿问题不大。
来到地里看了看,然后又进了山。
他准备等到明天天没亮就带着熊皮出发,到城里卖个好价钱。然后置办一些修炼物资回来。
带回家去毛后,可以吃很多顿了。
秦牛做了充足准备,自信能瞒过王海昆。
王海昆能不积极吗?
“昆爷,您到我家里去看看我每天吃的都是啥!我哪来的野味哟?”
这头熊尸最少能卖到二十五六两银子。
严家招的那些护院,可不是天生就能举起两百斤的铜鼎。
只是此人一向狡诈,并不会就此罢休。
没别的,就是嫌贵。
这是留给秦牛最大的财富。
也有一些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了一笔钱,买了修炼功法自行练习。不过因为修炼极为晦涩,自学一般很难成功。
王海昆抬眼看向苞谷地。
一石等于120斤左右,相当于一斤苞谷要1文钱。
不过秦牛表面上仍然是一副胆心怕事的唯唯喏喏表现。
“昆爷请!”
这个一半的粮食并不是实际收成,而是根据往年大家种地的平均收成来计算。比如去年大家一亩田都是产两千斤苞谷,那么今年的田租就是一千斤苞谷。
看它们一身木屑,应该是在拓宽蚁穴。
五十文一篓子,绝对算是暴利了。
“他想减轻什么?”
怀壁其罪的道理他懂。
秦牛显得异常配合,这让王海昆再次打消了一些怀疑。
王富人背着手走了过来。
“行,我再考虑考虑!”
秦牛直起身,朝苞谷地外面望去,只见王海昆那健硕的身形出现在不远处的道路上。
此刻天还没亮,正是最好的处理时机。
秦牛在旁边反而替谢癞子这个小人说话。
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可能被人发现。
秦牛言简意骸。
所以每逢大旱,粮价至少居于高位两年。
因为万一遇到灾年,收成不好,辛苦忙活一年可能还要亏本。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啊!
“您也看见了,要是有野味我还吃这个?昆爷,后院也带你瞧瞧去!”
王海昆转头盯着秦牛语气不善的问道。
如果出其不意搞偷袭,基本上十拿九稳。
还有,王海昆看似语气凶恶,表情狰狞,不过是平时吓唬老百姓的那一套手段罢了。
技术本身就是无价。
“一文钱都不能少啊?”
这是秦牛一篓子一篓子背回来的。
一亩地要是买十筐肥,五十文一筐,那就是五百文啊!
刨去工人的工钱,种子钱,根本没什么钱赚。
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就已经打败了60%以上的人。
这是套秦牛的话来了。
王海昆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死死盯着他。
他带着熊头回家取刀和背篓,一路上披星斩月,整个村庄仍是静悄悄的。
大家都是自愿。
有村妇向他的篓子里张望。
王海昆跟着到后院看了看,除了一大堆柴草,并没有别的可疑之物。
老四带着五只工蚁从树洞深处爬了出来。
把熊尸运回家藏在后院的柴堆下面。为了掩盖血腥味,他做了初步的腌腊处理。
如果说王海昆是恶虎,那么谢癞子就是伥鬼,专门为虎作伥。
粮价正常才有这个价格。
又听到王富人在屋外叫他。
“没什么,没什么!”
秦牛看着不怎么说话,此刻的表演却是拿捏得非常到位。
不好分章,就弄一个大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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