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不为别的,日月银行就是他家开的。为了报答当年的一件破冬衣,他还给小老儿找了个好差事,每日往银行里送可可粉。只要有人喝,在门口招招手我就沏好送进去,依旧是2钱银子一杯。
一听说日月银行的掌柜是当年的小乞丐,常爷壮硕的身躯立马就矮了半截。马上想起了当年对小乞丐不太好的态度,说不怕那是瞎话,要是被人把书摊砸了,全家老小全得挨饿。
对于这个问题茶摊老板想解释清楚却有心无力,不过他也有办法,转头去板车上一顿翻找,最终拿出一团皱皱巴巴的麻纸,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食物残渣。
“不用猜了,这张报纸是上个月的,文章并不完整。看,这里不是写了,后一段发在特刊之中,只是这特刊又该去何处找寻?”户部老者接过报纸一番阅读,终于找到了答案,应该叫线索,只是还需至少一份报纸。
使用的时候,拿不同纯度的白银在上面摩擦,会显示出不同颜色的痕迹。具备专业知识的人,根据痕迹的颜色就能准确判断出白银的纯度。
“人家现在不叫富贵了,也不姓钱了,改了国姓,叫朱八九。放心吧,富贵说了,就算是碰到当年切他手指的贼偷也不会报复。他信了西番教,我琢磨着就和吃斋念佛差不多吧,不能骂人、不能打人,反正怎么行善怎么来。”
“店家,伱可知日月银行到底是做什么的?若是开办钱庄,怕是用不了如此大的场面吧?”此时兵部官员已经把热可可喝完了,感觉还不错。听了故事的结尾,忍不住对这家信开的银行又多了几分好奇。
“您还真把小老儿给问住了,富贵……呸呸呸,朱掌柜倒是念叨过几句,可小老儿听不太懂。哦对,想起来了,等等啊,我找找,放哪儿去了呢……哎,这儿呢,有点腌臜,您多担待!”
“非也非也,我二人抵京已有数日,去过几个茶楼酒肆,皆不见有可可粉售卖。如果方便的话,想购得一些带回客栈享用。”
“先不急,店家,能否请教一件事?”玉函没那么乐观,钱庄也是有各自经营手法和秘密的,不会随意告诉外人。而且他对银币的兴趣并不大,钱庄是家族买卖,他还没有做主的权力。
刑部官员倒是没嫌脏,接过来很快找到了有关日月银行的文字,可是越读眉头越紧,最终不得不请教两位同僚,好像有很多地方看不懂。
这孩子仁义啊,变着法的给小老儿报答。要是光靠这个小摊子,别说啥闻所未闻的可可粉,光是这些琉璃杯怕是就得倾家荡产喽。”
被称作玉函的举子年纪稍轻,性格比较内向,话比较少。不过面对新颖的银币也没闲着,马上从腰带上拿下一串金属片,把银币挨个向上用力划。
“……成色不错,是足银。难啊,兄台请看。此银币圆的如此规则,厚薄又如此一致,刻痕深浅适当,不似用银水浇铸,也不像手工打制,仅凭这份手艺就难以模仿!”
“这有何难,银币出自日月银行,你我二人进去走一趟,说不定就能有所得。”但这些专业问题放在中年举人眼里并不值得犯愁,一句话就给解决了。
“常爷,这就得麻烦您了!”茶摊老板显然没有预备报纸,不过他有办法,常爷是摆书摊的,怎么也得算十分之一个文化人,想找报纸必须得问文化人。
“小事一桩,稍等片刻!”常爷也不含糊,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刚刚喝了那么贵的一杯饮品,现在跑跑腿也不算冤枉,起身就向广场东侧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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