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寘鐇终于平复了心中的震惊,虽然朱厚照已停止施展“惑心术”,他也无法再强硬下去,颓然道:“殿下既肯开恩赦免罪臣家眷,罪臣自当唯殿下之命是从!”
“好!”
朱厚照大喜拊掌,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面上展开,却正是那一卷空白圣旨。
“孤要安化王依照先前的计划,伪造一份圣旨给边关守将,让他们放那一支所谓的内附鞑靼部落入关!”
“你是想……”
朱寘鐇当时便猜到对方的用意,再一次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朱厚照悠然笑道:“安化王难道以为孤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劳动我师胡垆道人屈尊易容亲自做一回卧底,只为了擒拿你一人?”
朱寘鐇终于认清这位在外界颇有荒唐嬉玩名声的大明储君是怎样一个人,苦笑拱手道:“太子殿下的胆略气魄,只怕不输高祖与成祖,罪臣败在殿下手中,实是心服口服。殿下这一番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的布置若能成功,或可令我大明北疆得百年安宁。”
朱厚照收了笑容,冷然道:“你知道其中利害最好。孤可以再许你一事——若你能助孤建此大功,便不在向外宣扬你谋逆之罪,只说你是染病身亡,如此你这一支的爵位仍可延续下去;反之,若你敢在这其中弄一点手段坏孤大计,孤也有的是办法令你百死犹悔!”
朱寘鐇已被对方彻底慑服,俯首下拜道:“罪臣不敢!”
在驿站的另一个房间里,换回一身合体道袍的胡垆也在审讯南海娘子与脱脱这魔教两大公主。
他坐在桌案后面,向对面手足上俱扣了寒铁镣铐的南海娘子与脱脱笑道:“两位公主,贫道不久后有意至贵教拜访一回。只是贵教太过神秘,贫道心中有些不大托底,故此欲先向两位探询一二。”
脱脱微微冷笑:“我神教高手无数,教主更是武功盖世。你若想送死,可尽管前去。要从本公主口中打探神教虚实,那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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