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凤先而言,这三百招也是一个界限,过了这个界限之后,他的攻势不可避免地开始呈现衰颓之势。
尽管这衰颓之势并不明显,但锱铢之重也已足够破坏天平的平衡。
胡垆敏锐感应到对方气势的这一点变化,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春雷般暴喝,手中的“嵩阳铁剑”首次用出一次攻势,高举过顶力劈而下。
这一剑,其势如山岳崩摧,其力如天柱倾轧,剑势笼罩方圆数丈空间,令对手避无可避。
吕凤先也完全没有退避的打算,他的戟法与他的性格一般,从来都是有进无退。
随着双目怒睁口发厉喝,那杆银戟腾舞如龙,正面硬捍胡垆的如山重剑。
一击!再击!三击!
在三声震耳欲聋的大响之后,一道银光冲天而起,在空中翻腾十余周后笔直落下,“嚓”地一声刺穿地砖倒插在院中,正是吕凤先的温侯银戟。
吕凤先沉默半晌,终于带着一丝不甘与落寞,向胡垆拱手道:“道长接我三百招,却只攻三招便将我击败,佩服!”
胡垆抱剑还礼:“若没有那三百招的蓄势,也便没有这三招的侥幸得手,承让!”
随后吕凤先也不去取那银戟,移步退往厅内,胡垆则将手中的“嵩阳铁剑”交还从厅内大步走出的郭嵩阳。
郭嵩阳将剑收归鞘内,左手握鞘身垂于身侧,右手五指似屈非屈垂于另一侧,眼望胡垆问道:“道长将剑还于郭某,自己却打算用何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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